「一路順風！」

隨即，無塵子跟著金狸花一出凌雲樓的門，就隱身穿過花燈璀璨，焰火輝煌的歸瑤城，一路往南。

出了城南甚遠，到處都是白雪皚皚覆蓋的森林，兩人落在山頂岩石邊停駐。

遠處歸瑤城一束束火花沖入雲霄，在空中傲然綻放，把夜空妝點的甚是奼紫嫣紅。

金狸花一張被海風燻黑的臉，不知是被煙火映照，還是酒氣仍在，在火光中有些發紅。

他支吾著忽然問。

「拂霜…拂霜師妹，最近如何了？」

無塵子心想，好小子，總算問出來了。看來果然很惦記拂霜，今晚有門。

「她那人，你知道的，是個修煉狂，尋常人根本不得近身。也就幾個弟子，她甚為愛重，會多多照看。」

金狸花神色微松，仿佛終於問出這話，有些如釋重負。

此時平復心情，愉快地點頭。「她就是這樣的人，對，她就是這種人。」

重複的卻是無意義的話。

然後又沒話說了。就在無塵子要打開話匣子賣了拂霜時。

金狸花忽然出聲，這次面頰是真的整個通紅了。

「她這麼些年過去，有、有沒有…提到過我？」

「啊！我也不是要問這個，咳！就是忽然問出來，咳咳！」

無塵子看著金狸花狼狽掩飾的樣子，心想，拂霜真有這麼好嗎？看這小子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魂都不知道擱哪兒去了。

不過這是好事啊。

他掂量了一下，心想，這會兒果然還是得端著。男人都是賤骨頭，越是得不到的越香甜。

因此，他一副淡然神色。

「她那個人你知道的，待誰都是淡淡的，誰也不放在心上。你猜，她會不會提起你？」

金狸花苦澀的語氣。「她就是這樣的人，咳！哪裡還會記得我。」

「倒也不是這樣。」無塵子額角八字紋能夾死蚊子的模樣，仿佛想起什麼。「你還記得當年從靈境出來那段時日嗎？」

金狸花重重點頭。「當然記得！」

「嗯，那年回程途中，我約莫記起來，拂霜的確提過你一嘴。」

「她…她怎麼說的？」金狸花呼吸有點不穩。

無塵子：「…她說，這個金狸花這麼傻，我給他餵毒果子也張嘴吃，以後遲早死在別的女修手裡。」

「不可能，這不可能！」金狸花還給急眼了，立即聲音急促地道，「除了拂霜，別的女人，我根本從不親近。我只吃拂霜的毒果！」

無塵子：「！！！」

金狸花：「！！」他面色嗖地漲得通紅，滿地找窟窿，似乎想趕緊跳進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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