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罵罵咧咧，說有一個死都不聽話，不接客。「今晚再死犟，就打死她也沒關係。反正長得也不甚漂亮，眼睛還是個瞎的。」

當時甄瑤已經被打到只剩下一口氣，問就是不接。

「哪怕讓我死，我也不要做這種污穢之事的。」微弱的聲音都是倔強，然後再下一腳被狠狠揍暈了過去。

那打手當時打到興起，眼神滿是凶光，一掌猛地蓄力又要打下去。

要是冷星煥當時不攔著。甄瑤肯定就被打死了！

但他也一直後悔，為什麼沒有攔住那壯漢踢暈她那一腳。就是那一暈，醒過來的甄瑤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也不說話，也不吃東西。除了他當時手裡擒住的一顆糖果，給她，她就吃了。

從此他用這種糖果…養了她一年。後來才漸漸地喜歡喝靈泉，吃些青菜，但從不吃肉。

也還是不說話，只有在她第一次開花的時候，說了一句，能迷暈別人和標記人。然後仰臉看著他，劉海深深蓋住的臉頰，能看到什麼，除了毫無血色的臉和唇色。但冷星煥知道，她應該是想讓自己覺得有點用，讓他不要丟棄她。

他也知道她開花時，眼睛去淺綠色的，其實看起來很美。但她當時非常害怕，生怕他會厭棄她。

但甄瑤完全不必如此擔憂。從他撿起她那一刻，她將他當成唯一一樣依賴開始。那種安靜的總是待在他身邊的溫馨，早就讓冷星煥打定主意。

這輩子他都不會丟棄甄瑤，也絕不會厭棄她的能力。不管她什麼身份，他都不會厭棄她。

「小主人，你現在的樣子，好好看！」

甄瑤輕輕的聲音，有點難言的嬌軟。

冷星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好看個鬼，還好是寧長意這混帳見到了，換做林諾。

冷星煥覺得這輩子都不要做人了，那個死混帳一定會笑他一輩子。

「好了，我們快離開這裡。」

等周身火靈潤褪去，冷星煥非常正常人形模樣時，趕緊如此道。

畢竟那仙鳳之火雖然焰火騰騰，看起來聲勢浩大華麗，但也就僅僅只是華麗。根本毫無攻擊性，不過好歹能嚇退邪修。

但卻無法真正傷害邪修的根本，那些東西聞到血肉仿若聞到靈丹妙藥，一定會再追擊上來，不會放過他們。

只是這幽深的洞窟無比空曠，根本不知道哪裡能出去。

「寧長意，你知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冷星煥死馬當作活馬醫地問了一句。

結果寧長意不出所料。「我要是知道出口在哪裡，哼！冷哥，我當時可能互丟下你們兩個逃走哦。」

這小子！

冷星煥微微翻了個白眼，他隨意選了個方向。

甄瑤卻忽然拉住他。

「小主人，」她幽暗中蒼白的小臉上竟然有點期期艾艾的，「我感應到洞窟深處，有一個寶物適合我。」

這話一說出來，寧長意就不幹了。

「冷哥，什麼寶物的，求你們，別再找了。我的風遁法寶用光了，我跟你們說，這次再被邪修攆上，我可沒辦法逃命了啊。」

「反正，要去你們去，我不去。」

冷星煥都沒好意思噎死他。當真我們去哪兒，他敢不跟著。就寧長意那怕死樣，估計還是會哭著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