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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撲面,涼意透過肌理,神智逐漸清晰。

水珠順著白皙的面頰滴落,鏡子前的女人長相精緻,明眸如溪,通透清瑩,映著水光,依然沁透如星。

她漫不經心地擦過面上水痕,卷翹的眼睫微微垂下,沈洛怡吐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冷白皮膚上漸漸染上一點胭脂灼色。

沈洛怡攏了攏滑落的睡裙肩帶,不由再次懨懨嘆了口氣。大概是最近併購案太忙了,神智已經開小差,讓她想起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多久了,沈洛怡記不太清了。

其實也不太重要,只是露水情緣,倫敦迷情一夜罷了。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沈洛怡沒想到父親和哥哥還沒走。

腳步頓了下,她先望了眼掛在客廳里那盞吊鐘,時針已經轉向九點,這個時間他們早該去公司了。

坐在餐桌前的沈江岸餘光瞧見女兒下樓,闔上報紙,先看向腕錶時間,再抬頭時目光瞬間冷了幾分。

喉頭滾動,眉頭皺起,停了幾秒,到底還是咽下了吐到嘴邊的話,只說了句:「你今晚空出時間,要和程家那位見面,別忘了。」

沈洛怡和程家那位的婚約剛定下不久,豪門聯姻在這個圈子再常見不過,她的父母也是如此,但自來感情極好,恩愛不移。作為沈家的掌上明珠,沈洛怡自小被嬌寵長大,連婚約也是挑的頂尖京圈貴公子。

聽說那位程家掌權人程硯深,是眾人皆知的商界名流,斯文端方,但在商場上卻行事果決,素來低調神秘。

也稱得上是天作之合。

只不過他的背景神秘到,她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妻到現在都沒見過他人。

沈洛怡剛坐下便聽到了這句話,平心而論,她其實對這樁婚事並不排斥,只是這樣強硬地安排她的行程,總還是覺得有些不適。

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迎上沈江岸不苟言笑的面容,抿了下唇,她輕聲開口:「爸……」

剛出聲,就已經被對面的沈之航打斷。

沈之航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眉心微緊,暗示她別再吭聲,轉向沈江岸的時候,他已經換了副溫和笑臉:「爸,您放心,我會陪妹妹一起去的。」

沈江岸沒應聲,手裡的報紙默默疊好放在桌面上,沒有理會沈之航的話,視線冷禁,鏡片後的眼睛只定在欲言又止的沈洛怡臉上。

無聲中壓下的威嚴,頂著父親嚴肅的表情,沈洛怡默默垂下了眼,不自在地攏了攏長發,悄悄咽了口氣。

「之航。」沈江岸看的是沈洛怡,話卻是說給沈之航聽的,「其實也不用你事事都陪著她的。」

語帶深意,食指在餐桌上敲了下,一聲悶響:「她也是時候該獨當一面了,總不能一直讓你陪著處理公事,是吧?」

「有些事情,該放手還是要放手的。」

稀疏平常的一句話,可以說是勸慰,更多的卻是敲打。

自從沈洛怡入職沈氏後,沈之航的身份一直很尷尬,只剩下名義上的職位,實權工作幾乎都轉移到了沈洛怡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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