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江岸的脾氣有些大,尤其是在女兒的事情上。
再大的火氣在洛茜面前也發不出來,沈江岸坐下來,沒了剛剛的嚴肅,搖搖頭:「你這是慈母多敗兒。」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至於嗎?」洛茜向來不愛聽他說那套古板老舊的理論。
「怎麼不是大事,李助理的事情暫且不談。」沈江岸手裡的報紙往桌上一摔,「那之航的事情呢,難道非要鬧到所有人都知道,在外面戳我脊梁骨,說我們沈家家風不正才算大事嗎?」
「爸!」沈洛怡驚叫一聲。
「阿岸。」洛茜擰著眉頗不認可地搖搖頭。
沈江岸守舊古板,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養子,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於他而言無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有些事情即便瞭然於心,也不能多說。
書房一時沉默。
僵持的對峙,在壓抑的寂靜中,陳姨忽地敲了敲門:「程家那位來了。」
原來真的會來?沈洛怡抿了抿嘴。
又莫名有一種慶幸,可算是來了。
來的時候剛剛好。
程硯深會來拜訪,沈江岸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早。
他望了低著頭沒什麼表情的沈洛怡,沒好氣地哼一聲:「還知道找外援了?」
「你女兒都要嫁人了,我哥都從集團離職了,而且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事情,你還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沈洛怡小聲嘟囔著,瞧一眼面無表情的父親,又掩下後半段話。
咬著唇,放緩了聲音,「爸,程硯深是來提親的,你可別板著臉給他嚇走了。」
再好不過的直接打斷她爸發火的藉口。
沈洛怡下樓的時候,程硯深正站在早上她精心修剪的睡蓮前,簡單的白色襯衫,壓在腰帶下下,西褲垂感利落,襯出優越的長腿。
他面前那束微微展開藍紫色花瓣的睡蓮,如煙似霧,朦朧的質感顏色,讓她突然想起那天程硯深帶著的那枚藍鈴花胸針。
茶几上放著今天早上陳姨剛做的鮮花餅,沈洛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說了一句:「不是用你送我的玫瑰做的鮮花餅,那束花還在我臥室。」
清靈的聲音如銀鈴落地,程硯深轉過身,視線偏向樓梯上站著的人,眉若青山,神色自如,眼底仿佛一片鏡湖,明晃晃地映著幾分從容。
唇角似有似無一點笑痕:「我似乎什麼都沒說吧。」
姿態依然優雅端正,可那表情分明已經說了些什麼。
沈洛怡挽了挽長發,緩緩踱下來,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怕程總誤會,畢竟程總送我的每一件禮物我都很珍惜。」
她一貫是如此,越是尷尬的時候,越會說些場面話,同樣的,也越是友好疏離。
程硯深笑容溫淡,將她面上表情納入眼底。
「所以,你數過花瓣了?」幾分瞭然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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