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冷漠至極的嗓音。
眸光是定在沈洛怡身上的,但誰都知道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何錚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拽著還在愣神的喬助理往外走,還不忘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款款幾步間,距離已經被拉近,沈洛怡輕呵一笑:「程總似乎缺了點紳士風度,沒哄好就把人趕出去?」
「回頭再想哄可就難了。」幾乎沒怎麼留情面。
程硯深下顎線緊繃,低聲罵了句髒話。
「她哭不哭和我有什麼關係?」薄唇溢出的音質聲聲透著寒冷。
扯著她的腕子,將她圈進自己的包圍圈,抬眼撞進她乾淨透亮的眼眸里,那裡淺淺淡淡的紅意,繚繞在眼尾,讓他剛剛的冷清倏然消散。
一物剋一物。
「誰他媽跟你說,她因為我哭的?」程硯深低低喟了聲,語氣僵硬。
薄唇淡抿:「我這輩子也就哄過你一個人。」
第33章 33
◎「又煩我了啊,babe。」◎
沈洛怡一愣,面上幾分怔然一閃而過,很快火氣又燃起,推搡著想要逃離他的包圍圈:「你別碰我。」
她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強烈的占有欲,私人空間不允許旁人進,連私人物品也格外牴觸別人碰。
男人,當然也是一樣。
結婚之初,沈洛怡不想去探尋程硯深的過去,五年時間可以發生太多事,若是追究,他們之間的開始似乎也沒那麼坦蕩。
況且即便結婚,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室友,或者說一個合作夥伴。
可是若是那個合作夥伴同你說,一直只有你一個。
如果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不知不覺間,靜靜滋長的某些什麼東西,沈洛怡模模糊糊知道,卻也沒阻攔。
因為那個只有,那個唯一。
倘若唯一不再是唯一,她心裡陡然升起的那股被別人侵占的衝動,讓她不悅,甚至是憤怒。
憤怒之餘,還有些失望。
像是懸崖勒馬,卻又不服氣,想轉頭重走來時路,去尋個明白的答案。
可心頭那股燥氣上頭,擾得她情緒複雜一同湧起再混淆,頭疼眼睛也疼,沈洛怡有些不想再豎起耳朵聽了。
好累。
眼皮垂下,遮住眼尾漫上的一點濕色,沈洛怡轉身想走,剛抬腿,卻被程硯深直接打橫抱起。
捏著她纖細的手腕,制住她所有動作,程硯深神色平靜,仿佛剛剛說髒話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只是眼裡卻仿佛有場海嘯,不知什麼時候決堤。
長腿踢開休息室的門,甩在身後,一聲悶響,似有餘音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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