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如水蕩漾,她一向生物鐘準時,只要前夜不胡鬧到太離譜。
沈洛怡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理直氣壯地反駁:「我本來也沒什麼行李要收拾,要我提醒你,我可是被你直接從家裡拐來東京的。」
纖細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引著他淡然的眸光轉到她身上:「如果你不瞎的話,可以看一下我脖子上的這個嗎?」
她指了指頸側的吻痕,是他昨夜留下的。
可能也不太算昨夜了,準確地說應該是今天凌晨了。
程硯深微微頷首,清雋的面容在燈光下掛上了幾分柔旖:「看到了,我的吻技還挺好的。」
「需要教你嗎?」
皺了皺秀氣的鼻尖,這是教不教的問題嗎?
她強行扯回話題:「程硯深,你要麼還是請個女助理吧。」
「都沒人給我準備洗漱用品,尤其這個——」
眼神勾起一點靡麗,清亮的眼眸透著幾分旖旎之色:「遮瑕膏還是我自己出門的時候去買的。」
塗了兩種不同顏色的遮瑕才堪堪遮住。
「這樣啊。」俊美英挺的男人迎上她的目光,字句念得很輕。
程硯深撐著床邊忽地俯身,嗓音漸漸低下去,磁性好聽:「那太太應該也不介意再添一個吧。」
話音剛落,手掌翻起,輕易地掌住她的頸子,溫涼的薄唇幾乎貼著她頸側的脈搏。
微微的刺痛,還有流連的濕潤。
第二枚吻痕。
「給你報銷遮瑕膏。」沉眸注視著那她頸上的那兩抹殷紅,薄唇綴上一點弧度,愈加彎起。
八風不動的男人,眼底儘是笑意,長指點在她的鼻尖:「我來幫你遮。」
「大小姐,為你服務。」
沈洛怡咬著下唇,捂著自己的脖子,橫目瞪過去:「你是狗吧。」
抬眼,程硯深準確無誤地攫取她面上一點細微的羞赧,指腹輕輕抹過那道紅印上的濕色,淡淡應聲:「你怎麼知道我養了個兒子,叫大本。」
「那是我兒子。」沈洛怡寸步不讓,和他嗆聲。
明明是她的狗,她有為它選擇爸爸的權力。
程硯深微微挑眉,並不想與她鬥嘴,坦然回視,雲淡風輕的模樣,看向他剛收拾了一半的行李,驀地問:「怡怡,還記得你在倫敦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沈洛怡不太想回憶,那些字句似乎過於羞恥了些,但他溫潤的聲線低低繚繞,恍若繾綣。
他幾乎一字一句,壓在她耳畔,不疾不徐地重現著那時她的話——
「你救救我,他們要把我綁去做童養媳,我可以以身相許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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