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深脫下西裝,只著一件襯衫,緩緩走來,不動聲色道:「他們都知道我回來陪太太了,現在再回去旁人該誤會了。」
「誤會什麼?」沈洛怡托著腮,淺笑盈盈,「感情不和?還是婚姻破裂?」
她是很記仇的性子,纖白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翻動著手裡的冊子,聲音淺淡飄散在空氣中:「好像也差不多了,剛剛都不讓我親。」
程硯深輕笑了聲,半靠在書桌前,修直的長腿隨意地敞開,略一用力便將人帶椅勾了過來:「是嗎,你沒親到嗎?」
親到了,但也就碰了一下,就被閃過去了。
唇角扯起,沈洛怡靜默幾秒才開口:「強制愛和情投意合能一樣嗎?」
那個一觸即離的吻,好像她強迫他一般。
極淡的聲線含了抹笑音,程硯深勾起薄唇,他輕輕念著她剛剛的那個詞:「強制愛?」
「我們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小姐,玩得還挺野呢。」
沈洛怡還點了點頭,頗有幾分理直氣壯:「對待拽哥總得有點特殊應對措施的。」
不然被他輕易地吊著胃口走,豈不是這個家要翻天了。
「那來吧。」程硯深眉若遠山,散漫不羈,張開手,一副任取任予的模樣。
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先將人扯進了懷裡:「強吧。」
「悉聽尊便。」
哪裡是等著她強制愛,明明是逼著她強制愛。
沈洛怡眨了眨眼,在意識到主動權已經被他抓住的時候,勇氣已經散了大半。
猶猶豫豫:「那我可以喝點酒嗎?」
就這樣干強制,好像也太幹了。
「你知道你生病了嗎?」程硯深收斂了一點笑意,掌心環著細腰,將人更扯近幾分。
沈洛怡悻悻聳了聳肩:「哦。」
被束縛著腰肢,這會兒不想強制似乎也無法逃離,沈洛怡呼吸微滯,清晰地感覺到兩人之間越來越沉的氣息,眼睫亂眨:「所以不能喝是嗎?」
自然不能喝。
程硯深的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的手掌向上壓在她單薄的蝴蝶骨上,指腹若有若無摩挲著翕合的肩背:「怎麼?我們家小野貓這會兒沒膽子了?」
「要借酒勁才敢做點出格的?」
沈洛怡掙了下沒掙脫出他的懷抱,索性隨了他,靠在他肩上:「我不借也可以做點出格的。」
「都合法的,半推半就也不算枉顧意願。」
甚至連強制的後果都想到了。
程硯深啞然失笑,漫不經心地扯開領口的扣子,露出清健骨節的鎖骨。
低頭,靠近半分,曖昧的距離,嘴上說的卻是:「吃藥。」
張了張嘴,又長舒一口氣,程硯深這是真準備和她吊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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