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混雜著殺機在空氣中交織蔓延,劍拔弩張的敵意演變成唇齒間的糾纏,似乎誰也沒打算放過誰,那點微不足道的理智轉瞬變成了孤注一擲的決絕。
葉星微微偏頭欲要喘息,卻被宴離淮鉗住了下頜,強硬地掰正,被迫再次陷進新一輪的討伐。
良久後,兩人才堪堪分開,葉星看著宴離淮,用拇指抹去嘴角水漬,輕喘著說:「這是做什麼?我不在乎過去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只不過是隨口聊聊而已。何必再演呢?」
「……身體的本能反應真的沒法克制。」宴離淮與她額頭相抵,笑了笑說:「利用你這麼多次,唯獨色|誘這件事,是我心甘情願的。」
葉星輕聲說:「好歹是南陽王府的二公子,為了那點不確定又渺茫的機會,不惜屈尊以色侍人。倒真是難為你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宴離淮說:「況且,我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
「賭鬼。」葉星一哂:「地牢那次,我若不救你,你當如何?」
「宴知洲不會殺我的。」宴離淮不以為然,道:「我最多受點皮肉之苦,身上多幾道疤而已。」
「但是,」他看著葉星的瞳眸,「你和我當初不過是幾面之交,你如果捅了我,以後就不必再去練武場了。這隻眼睛也不會瞎。」他問:「為什麼?」
「南安王府最不缺聽話的訓練者。」葉星坦然地說:「我若是按照世子的吩咐去做,怎麼可能會引起世子的注意?」
這是葉星第一次直白地講出自己的想法,她點了點宴離淮的心口,「我如果捅你一刀,的確可以不用再去練武場了。可年紀一到,我依舊會被送去煉藥場為世子煉藥。」
宴離淮忽然想起當年在地牢時,葉星接過匕首後,只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我傷了公子,會對世子不利嗎?」
——宴知洲真正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只會聽命行事的木訥傀儡,而是無論發生什麼,都會無條件捨身護著他的心腹。
更何況宴離淮當時雖被宴知洲打壓,但也是南陽王府的二公子,性格又是出了名的乖戾陰鬱,就連宴知洲身邊的下屬也不敢給他臉色看。
葉星無親無故,若是得罪了宴離淮,她往後的日子必定也不好過。
她只能在夾縫中如履薄冰地前行,警惕思考著每一個選項會帶來的未知風險,在兩難全中抉擇出那條對自己利益最大的路。
她其實並不忠心於宴知洲,當然,也不太在意宴離淮。
「還有,」葉星兩指抵著宴離淮的肩膀,將人推遠了些,糾正道:「我的眼睛沒瞎,它只是看東西稍微有點模糊而已。」
宴離淮看著葉星,他這才意識到,以葉星的洞察力,恐怕早就猜到了他其實是帶著目的故意與她親近的。
他失笑說:「那張布防圖,也是你故意透露給我的吧?你早就發現了不對勁,故意裝作醉酒昏睡來試探我——但其實,你本就千杯不醉,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喝得不省人事?」
葉星雙手撐在身側,輕聲說:「真是抱歉了,你的美人計,在我這裡並不好用。」
「也不盡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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