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當白小星輸場時,宴知洲都會重罰他,比如不讓他吃飯、一個人清掃比武台上的碎肉、關在暗房裡幾個時辰……總之,世子會用各種方法,逼著他拿劍還擊。
第一次殺人那天,是白小星的六歲生日。
也是那一天,他躲在荒林里崩潰大哭的時候,遇見了同樣去荒林散心的凌息。
當時,一個和她關係還不錯的訓練者死在了練武場上,那個訓練者和白小星年齡相仿。大概是因為某種意義上的同病相憐,凌息對白小星格外地照顧。
從那之後,凌息經常會偷偷教他一些練武場的「作弊」技巧,告訴他究竟用哪個招式,刺哪個穴位,需要多少力道,才能讓對方看起來受傷很重,但卻不傷及性命。
葉星還記得白小星曾在醉酒後和他透露過,他那些塗抹在劍上的毒藥藥草,其實都是凌息托人在煉藥場上偷來的。
隨著兩人慢慢長大,他們熬過了練武場上每一次試煉,也抗過了藥毒感染的致命風險。那些因為對方隨時都會死,而不能過度深交的守則,也在朝夕相處間被打破。
按道理來說,即便訓練者再冷血算計,那些近十年的感情也不可能就那麼輕易捨棄。他們在成為訓練者之前,也只是個普通人。在陷入絕望時,也會不由自主地尋找精神上的依靠。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訓練者,在明知道對方會在未來某一天,突然死在練武場的情況下,依舊冒著被世子懲罰的危險,偷偷和對方成為朋友。
思緒游離間,葉星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攥住。宴離淮一根根掰開她泛白的指尖,把藥瓶從她手裡抽出來,說:「……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就當你是在擔心我的傷,才會這麼做了。」
葉星怔怔抬眸。
宴離淮用纏著紗布的手晃了晃藥瓶,微笑道:「再不幫我換藥的話,傷口就要癒合了。」
葉星壓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幫他清理傷口。刀傷即便不深,但創口範圍很大,每一次塗藥,葉星都能察覺到他的身體不易察覺地略微後仰。
「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內鬼?」宴離淮乾脆坐在了桌上,雙手撐在腰後,說:「用不用我幫你擺平?」
葉星拉著椅子坐近了些,「你都快自顧不暇了,還有功夫處理內鬼?」
「反正已經被那群人盯上了。」宴離淮不以為然:「他們不會懷疑我的身份的,就算我出手,也只會以為我是在報復龍潭鏢局先動手行刺。況且,在外人眼裡,我和龍潭鏢局關係一直不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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