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時間節點上的矛盾,也的確證明了葉星推斷的準確性。
——在他們能趁著宴離淮趕到之前,趁亂離開那里的唯一一次渺茫的機會,也被陳召「當機立斷」地放棄了。
畢竟,把一個陷入某種固執癲狂的瘋子拖出房間,遠不如輕輕一掌來得輕鬆。
而那時,近乎是地利人和的絕佳機會。
「——少掌門!」
領命跑去拉架的弟子擠在門口,恰好擋住屋內一片狼藉的場景;角落裡的婦人被御大光的手下脅迫,而葉星恰好站在露台邊緣,目光緊緊盯著橫在婦人脖子上的利劍;而御大光那個自不量力的莽夫,手裡還在拿著崩刃的刀,做著趁機偷襲葉星,「當眾為御光派找回面子」的美夢。
——當然,在這種混亂到失控的場面里,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毫不起眼的拉架的弟子,更不會有人想到那個幫忙拉架的下屬,竟然是把自家少掌門推向死亡的真正禍首。
陳召就這麼沉默地注視著葉星,那雙漆色的眼睛半隱在昏暗裡,就像是深潭裡暗涌的渦流。
那一瞬間過得詭異而漫長。
「……如果你認為他真的是我殺死的話。」最終,他只是模稜兩可地說道,「但這其實並沒什麼意義。」
葉星略微挑了下眉梢,示意他說下去。
「哪怕你們猜到了藏在那場變故背後,某個你們自認為的『後人』,但他其實早就在你們的手裡了。」陳召略微側過身,露出身後的密室,噴濺在牆上的猙獰血跡蓋住了那幾張關於南陽王府的布局圖。
他牽動了下嘴角,近乎毫無掩藏地戲謔道:「而你們依舊沒得到任何關於曲譜的情報。」
他們都明白陳召指的是什麼。
當宴離淮的那些守衛在審問陳召的同時,也從未放棄審問過余陵,哪怕他只是個因為承受不住自己親手殺了師弟的打擊,變得半痴半傻的無用之人。
那些打在皮肉上的重刑會讓他聲嘶力竭地吼叫;利用他的癲傻加以言語循循善誘,他只會跟守衛說一些童年時他和師弟亂七八糟的糗事。
簡單直白地問他,他更不會說些什麼:就算引誘他出賣陳召為師弟報仇,他也只會在陷入動搖的某個瞬間,突然「斬釘截鐵」地提出拒絕——因為那會牽連到「推翻棋局」的計劃,而計劃失敗,意味著御光派再無任何崛起的機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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