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依舊維持跪著的姿勢,腰腹隱痛的傷口讓她的臉色越發蒼白,但她的肩背依舊挺直,如同遵從命令行事,永遠也不會想著逾矩背叛主人的機關傀儡一般。
「……我想也是。」
過了良久後,宴知洲才稍一偏頭,朝字條示意,說:「不然的話,以陳召那種人,一定會把這裡面所發生的一切疑點都寫在這上面。好讓『那群人』去承擔他辦事不力……或者說意圖叛變的後果。」
葉星稍微傾身,拾起紙條。
自從客樓御大光一事過後,陳召就一直被關在密室里。倘若世子真的是因為那字條而來,那麼他唯一傳遞消息的機會就只有狼毒事件爆發前的那幾天。
而恰巧的是,那段時間她和宴離淮近乎毫無接觸。
更何況,若是陳召真的在那上面寫了什麼,也不會捨棄借著火災脫身的機會,去孤注一擲地設計除掉她了。
葉星臉上依舊不見半分表情,翻開字條。
果不其然,這上面只寫了狼群圍攻客棧一事。
「……但既然他沒寫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宴知洲端起桌邊另一杯茶,慢慢地說:「我很奇怪,他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給我傳遞消息。」
葉星隨手摺上字條。
「我雖然沒告訴過他狼群一事,只告訴了他關於秘寶一些籠統的事。但如果他真的有拿走秘寶的想法,必然會知道秘寶的用處。」宴知洲說:「那麼他應該也會理所當然地發現,這些極其異常的狼群可以被秘寶操控。」
「也許是因為當時事發突然,客棧又亂作一團,那人一時沒想到秘寶竟然會和狼群有關。」葉星沒在這個疑點上多說什麼,她似乎沉吟了片刻,說:「……那些手下或許知道些什麼。」
「那些土匪嗎?」宴知洲沒什麼意味地笑了笑,喝了口茶,道:「陳召那人雖然用了大半生的時間在山上過著燒殺搶掠的行當,但做事倒是謹慎至極。有什麼事情只會讓自己清楚,即便那些土匪和他一起死裡逃生,他也未曾和他們透露過一句有用的情報。那些人只是聽令行事的木偶罷了,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的確如此。
倘若他們真的知道些什麼,世子就不會有「閒情雅致」坐在這裡喝茶,試探她話中流露出的破綻了。那些青雄寨的殘黨只會告訴世子,客棧老闆和龍潭鏢局的人在相互勾結,以及客棧老闆私自軟禁他們的二當家。
除此之外,他們拿不出任何世子想要看到的證據。也說不出從記事起便在王府練武場中長大、對烏洛部以及秘寶一無所知的葉星,為何會突然想著要跟世子搶奪秘寶。
更何況,葉星與客棧老闆的聯手,在客棧所有住客的眼裡本就是為了驅趕狼群而不得已的辦法,沒有任何人能找出他們在驅逐狼群計劃里流露出的疑點。而如今那場大火掩埋了一切,客棧老闆和陳召已死,那些青雄寨殘黨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在驚怒交加的情況下,作出的毫無切實依據的污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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