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略低下頭,看向那沾著血污的麻繩,輕輕牽動的嘴角被擋在了陰影里,「更何況,我們和龍潭鏢局相識不過只有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你覺得,我們公子會為了這種類似鏡花水月一樣的交情,而捨棄掉自己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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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在腦海里下意識地回答,不,那個客棧老闆當然不會這麼做。」宴離淮說:「因為那個曾經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救他們於水火的御光派,就是這樣被他們推進深淵的。」
梵塵想了想,說:「……在他們眼裡,我們為了讓他們與我們『合作』,甚至不惜把這座客棧里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告訴他們。所以,他們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和他們一樣,是那種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是犧牲一切的人……可是公子,」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凝重地道:「那些土匪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依舊選擇站在世子那裡,試探我們流露出的致命破綻……他們謹慎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我們和龍潭鏢局撇清了關係,他們真的會隱瞞我們所流露出的那些身份『破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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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將纏在掌心的繩子解下,遞給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仍舊和往常一樣,冷淡地接過繩子。除此之外,青雄寨和那些訓練者沒有什麼多餘的交道。在這幾個精銳的眼裡,他們就像是依靠世子牽動絲線挪動的傀儡一樣,木訥而又令人悚然地監視著這座客棧的一舉一動。
秦左看著那幾個被兜帽遮住上半張臉的黑衣人,不知是不是受到剛剛那守衛的影響,後頸莫名泛起冷意。他無聲罵了句「晦氣」,跟著周叔往前走了幾步。
與此同時,訓練者仍站在原地。她並沒有把守衛交給身後同伴,而是緩緩揭開兜帽,沒什麼表情地看了那守衛一眼,隨後目光落在他嘴角、肩側的黃沙上。她在秦左與她擦肩而過時,忽然問:「他剛剛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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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所以效忠宴知洲,並不是因為他們知恩圖報,而是他們懂得審時度勢。」
宴離淮對梵塵說:「當他們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拖進泥潭裡的時候……儘管面上和以往一樣鎮定平常,但腦海里已經被泥漿填滿,亂作一團。生存的本能讓他想要掙脫泥潭,回到地面,但毫無辦法。」
「所以,」他道:「他們當中某個聰明人,或許會嘗試換個思路,不去想著拼命掙扎,而是想:『我現在最不該做的是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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