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曄轉頭掃了眼周圍倒地不起的屍狼,又看了看數步遠的焦黑窗框,「多謝……」
宴離淮蹭掉臉上的黑血,「葉星在哪?」
「……什麼?我不——」
——該死的。
宴離淮推開擋在面前的陳曄,大步走向窗框,一把拽起鄭溪的領子。此時蘇合一條腿剛邁進窗框,一時沒防身後人,當即被歪倒的鄭溪連帶著一塊踉蹌幾步,險些栽倒。他連忙收回腿跟著退幾步,剛要轉頭咒罵,就聽客棧老闆厲喝道:「葉星在哪?!」
鄭溪臉色慘白。此時明明是接近初冬的冷天,他額頭上卻滲出一層冷汗。他虛弱地趴在蘇合的背上,即使被宴離淮扯歪了領子,也沒力氣去推開了。他右側袖管一片血跡,本應該是右手的地方卻空空蕩蕩,手腕的截斷處厚厚包裹著布條和碎衣。
宴離淮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閉了閉眼,感覺心臟就像也被某塊破布纏裹著一樣,以至於讓他開始口干舌燥。
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在上一世臨死前也常被這種感覺環繞——從他推開房門,卻發現葉星並不在屋中,而床上只剩一截被破壞的腳鐐開始。
——該死的。
他厭惡這種不安的感覺,似乎一切都逐漸在脫離掌控,但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就好像你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徒勞無功的笑話。「一個只會給大人製造麻煩的小崽子。」那幾個追隨世子的忠心狗就曾在多年前的私下裡,這般評價過他。
但更讓人厭惡的不止於此。他知道他在恐懼著什麼,他試圖不去深想,但當下的每一個景象都在逼著他去面對——他恐懼躲在不安背後的那個真相——不是付出一切卻仍舊徒勞一場,不是事態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而是這一切都在按照宴知洲的料想走。
陳召陷進了他們的圈套,他處心積慮的一切最終都只剩下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最後一搏。他在行刺葉星失敗後對葉星說了什麼?他意識到了所有人最終不過都只是這棋盤上妄想操控全局的棋子嗎?
鄭溪費力地抬起眼皮,用逐漸發散的瞳孔望著宴離淮。
屍狼的叫聲和人群的慘叫幾乎穿透了客棧的一磚一瓦。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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