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開罐咕嚕咕嚕幹了一瓶:「哇塞,美國的酒是這種味道的,不如咱們中國的白酒過癮。」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向蕾腳邊空了五六個酒瓶,眼中霧茫茫的,但說話還是清晰。
「佳琪姐告訴我的唄。」陸小棠又開了一瓶,自顧自地與向蕾手中的酒瓶碰了碰杯:
「說你們辦公室樓頂以前是個小遊樂場,只不過現在廢棄了,你們會偶爾上來吹風放鬆。我想按照你的性格也不會跑到夜店酒吧嗨皮,頂多就是一個人躲起來咯。」
向蕾歪著頭認真聽,真摯得像課堂上專心致志的優等生。
陸小棠本來窩在酒店為潘佳琪明天的記者會衣服作修改,從張咪嘴裡聽到這回事就坐不住了。
「是佳琪姐讓你過來找我?」
「那倒沒有,她應該打算自己來的。不過她應該不好意思來吧,畢竟我聽說你和那個素什麼生吵架的時候,她沒有幫你說話。」陸小棠半真半假地猜測道,偷偷觀察向蕾的表情。
向蕾輕笑一聲,不以為意:「跟她沒有關係。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累了。」
從冷儷到素霓生,她似乎從來都不能真正明白她們在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向蕾習慣被當做另類或者絕對理想主義者,外人的誤解無關緊要,但難過的是,從那些心底認同是戰友的同類們之間巨大的溝壑,始終如刺般讓向蕾陣痛難過。
冷儷與素霓生在某種程度上是同一類人,為了勝利不惜犧牲一切的女戰士,只是自己曾對她們都抱有過天真的期待。
陸小棠燦爛地笑容僵在嘴邊,這樣頹唐的向蕾讓她感覺到很陌生。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搖晃鞦韆望著夜空,時不時碰杯。
「小棠,或許我不適合幹這一行。」也許是酒精使然,向蕾難得主動吐露心聲:「冷儷曾經說過,我的理想主義遲早有一天會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我不擔心會承擔什麼後果,但我很討厭給我在乎的人帶去傷害。」
恨自己有情,又恨自己不得不無情。
陸小棠想了想,掏出一枚硬幣遞給她。向蕾接過,朝上的是人頭像。
「其實我以前一直很好奇硬幣為什麼會有兩面,而且設計得還非常不一樣。有人說是為了增加紀念的意義,也有人說是隱喻看事情要一分為二。但是,現在我已經不糾結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向蕾把玩著硬幣,搖搖頭。
「因為它對我來說,只是用來交換的錢。」陸小棠望著向蕾,眉眼流露著真摯的光芒:「不管正面特別還是反面圖案精緻,我現在清楚一件事,它能讓我不口渴不餓肚子,這就是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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