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有一種可能——
她跟沐辛然之所以除了規規矩矩躺在床上,什麼動作都不敢做,是因為她們並不知道具體就寢規則。但是長發室友不是轉學生啊,她有可能知道具體規則,所以有恃無恐啊。
這樣的話,找室友詢問、上位得到信息、自己以身試法,有三個得到該校信息的辦法。
安溪想著有的沒的,扯著黑髮在手裡揉,黑髮觸感不太好,像潮濕的苔蘚。安溪也不嫌棄,抓著抓著睡著了。
……
安溪醒得時候,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鋪天蓋地的黑髮,頭髮垂落在她身上,正上方黑髮源頭的縫隙中,隱約露出蒼白的肌膚烏黑的瞳孔。
安溪眨了下眼睛,立刻笑起來,興沖沖打招呼:「室友中午好!你睡得好嗎?」
室友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望著安溪。
下一秒,安溪悶哼一聲仰起頭,脖頸之下,安溪蓋著的薄被,像被放進抽走空氣的壓縮袋,迅速收縮起來,紅底繡著綠葉的薄被勾勒出人體的輪廓。
安溪梗著脖子,身體被緊緊束縛在被子下,很頭疼看著面前的室友。
落在安溪肌膚上黑髮像一叢叢垂落而下隨風飄蕩的藤蔓,從肌膚上輕輕拂過,安溪吹了口氣,將落在嘴邊的頭髮吹走,對室友道:「室友,下午還有課,你記得嗎?」
話剛說完,安溪就感覺束縛更緊,她吐出口氣緩解不適,無奈中又有些躍躍欲試,「好吧,好吧,我跟你一起玩。」
她就說嘛,宿管第一面這麼熱情,新同學怎麼可能毫無反應呢?
原來歡迎儀式放在現在了。
大城市的朋友是比他們那的會玩。
安溪勾了勾手指,大致能夠感受到身體上被一層層麻繩般的黑髮綁著,只是不知道黑髮怎麼做到將被子當成容器,並且抽走「容器」里的空氣的。
只是玩鬧,沒必要傷害同學。
安溪很快有了主意。
然而就在她思考的時間,輕輕拂過仿佛無害的髮絲,如線蟲般往肌膚上鑽洞往血肉骨里鑽。安溪感到針扎般的刺痛,不僅僅是露在外的面部肌膚,被子裡的身體也有刺痛感。
安溪側過頭,儘可能繃直側頸,露出更多肌膚,讓更多髮絲落在側頸鑽入其中。
蟒蛇污染主要在後背,脖頸後肩效果沒有那麼明顯,需要一點時間。
等待蛇紋被動的時候,安溪也沒閒著,「說起來,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室友你的名字呢。咱們兩個也太有緣分了吧?你看哦,我們在同一個宿舍,又在同一個班級,最後還是同桌!天吶天吶!你不知道我在教室里看到你的時候,有多——麼的高興!」
安溪說話一個氣口都沒留,自顧自就把自己說到高興了,說話的時候還沒忘記沐辛然,放了點注意在那邊,用耳朵聽那邊的動靜。
奇怪的是,沐辛然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若不是安溪聽著呼吸心跳正常,還以為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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