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他沒有絲毫惡意,或者說她感受不到他的情緒。安溪看人做事很少依託於對方的外表神態,她更習慣觀察對方的情緒。
虞老師好像個假人,她完全看不出對方身上有任何情緒波動,哪怕是她打開雜物間試探的時候,這位虞老師的情緒也沒有絲毫波瀾。
安溪看著牙印,想到虞老師最後的提醒,又覺得這不是一位沒有情緒的假人會有的提醒。
或許可以從他出現在醫務室這點來思考?
他來醫務室做什麼呢?
有行動就有目的,有目的就有情緒,他不是沒有情緒,是把情緒隱藏很好?
他對著一個弱小、孤零零、剛入校的轉學生都這樣隱藏,只能說明這個人要麼天生就個沒情緒的,要麼所圖甚大。
醫務室里能有什麼值得圖謀的東西?
安溪加了點洗手液揉搓牙印。
這麼大一個高中,醫務室里難道只有一個醫生嗎?如果有其他人,他們在哪裡,為什麼只有這個醫生單獨在雜物室?從虞老師對四眼醫生的態度來看,又不像是在意醫生的樣子。
她進醫務室的時候,虞老師拿著筆坐在桌子前,是否之前在翻找什麼資料文件?
不對。
他知道角落箱子裡有注。射。器,卻不知道旁邊柜子里有新的。排除故意告訴她二手注。射。器這個選項,很有可能是他在醫務室的時間並不長。
在她過來前,他只把醫務室里的工作人員或者還有病患收拾了,還沒來得及在醫務室里翻找?
也是,要是時間充足,醫生也不會有機會鬧出動靜了。
想到這裡安溪不由想起虞老師收拾整齊的頭髮,如果時間充足,想必虞老師絕不會頭髮凌亂見人吧?
「還是個講究人呢。」
安溪大致想明白了過程,現在就只有目的未知了。
她抽出紙巾擦乾手指,隨著她的動作手掌上的牙印已經沒有了痕跡,這是因為低微污染傷口無法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安溪將紙巾團起來扔進垃圾桶,小聲嘟囔,「其實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除非這位老師的目的是炸學校,不然無論他想做什麼,跟她一個安安分分來拿學歷的學生有什麼關係呢?
至於這位求救的真醫生——
兩位或者幾位,總之都是沒失控的成年人,難道還要一個今天凌晨剛成年的學生來評理嗎?
人菜又沒有朋友救,那就下輩子多注意點。
「我只是個老實本分的外地學生。」安溪對著鏡子拉了拉頭繩,「甚至才剛剛交幾個朋友,脫離孤形單影的可憐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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