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革懷疑自己耳朵被污染了,他問安溪:「你說什麼?」
「把我扔過去。」安溪冷靜道,「她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格革問:「你有辦法嗎?」
「有啊。」安溪用今天吃粉的語氣道:「我去嘗嘗黑霧鹹淡。」
格革看著安溪,轉身走到小區種植的兩個成年人合抱粗細的大樹前,因為缺水樹枝上幾乎沒有幾片葉子。
格革站過去,幾乎能比樹高。
安溪看著就很羨慕,她也沒閒著,河寬兩米多,平地跳是不可能跳過去的,撐杆就很輕鬆了。
她剛看準了一家後院的竹子,就聽到好大一個動靜,安溪難以置信轉過頭看到讓她眼睛羨慕到發紅的一幕——
格革將整顆樹拔了起來,拔了,起來,拔了!起來!
格革將樹扛著扔在河床上,就是一棵橋!
距離安溪兩人還有一段距離的谷聽雙兩人,本來就在看到安溪兩個的時候加快了速度,現在更是跑出殘影,在她們身後黑色霧氣亦步亦趨跟著。
隱約能聽到「……神……祭品……死……」之類的字音。
安溪想從樹橋上過去,但格革堵得死死,沒給安溪機會。
安溪站在格革身邊,看著谷聽雙兩人背後的黑霧,從黑霧裡看到有人影扭曲在一起的樣子。不是肉。體,是煙霧一般的人影糾纏扭曲纏繞在一起,他們有同一張臉,尖叫猙獰到看不出原本五官模樣的臉。
「你見過這種情況嗎?」安溪問完,先回答:「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也沒聽過這種事情,更沒有在課本上看過類似的記錄。」
「人怎麼能在失控與非失控之間來回轉換呢?」安溪不理解,「失控不是不可逆的情況嗎?」
她在學校里受到班主任上得第一節私人教學就是這個內容——
失控污染失去污染源頭後的死亡,就像他們失控一樣不可逆。
「不知道,沒見過。」
格革道。
說話間谷聽雙兩人踏上樹橋,貼在他們身後的黑霧忽地加快速度,貼上兩人,落後一點的小小發出慘叫。
格革剛要動作。
「刷刷刷」
有什麼東西裹著勁風從他身側衝出。
……
小小被貼上的瞬間嘈雜的尖叫傾倒進耳中,瘋狂的囈語在腦中炸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發出了尖銳的慘叫,因為她同一時間就失去了所有外界的聲音,能聽到的只有瘋狂可怖的囈語。
血液從五官溢出,小小肌膚像乾裂的土地裂開乾枯的紋路。
她能感受到自己被強行抓住往前拖動,但她給不出任何反應,她幾乎失去了對外界所有的感官,只有囈語,只有瘋狂,只有……神!
神!
神!
她嘴巴嚅動表情猙獰扭曲,血液從五官從肌膚溢出,整個人簡直像個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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