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神像……遊歷女孩的身軀湮滅,安溪所警惕的攻擊沒有出現,火焰沒有停歇。火焰被課本點燃,它會焚燒所有污染源頭,污染不消火焰不停。
最濃郁的污染燒盡,它就向下包裹高台,向上舔舐橫粱,火焰的光映照在安溪身上,為她披上一層火光的鎧甲。
安溪沒有再留下,在火焰噼里啪啦聲中,她轉身沖向石屋大門,像頭蠻牛一樣撞破大門沖了出去。
*教導主任站在廢墟上,長袍上的河流潺潺流動,白色河流中隱藏著的白色頭顱浮浮沉沉,面目猙獰。七班老師站在她身後。
「雪蘭你聞到了嗎?」教導主任問。
「您是指什麼?」
主任往前一步,白色河流從她長袍中流淌出來,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河流從雪蘭腳邊繞開,那根本沒有水,全是白色骨頭組成的河流,骨頭碰撞的聲響如同冷泉叮嚀。
雪蘭眼觀鼻鼻觀心,不將任何注意放在白骨河流上。
「聞到校長的氣息。」教導主任微笑道:「看來校長過去在這里不僅僅是駐足合作,還留下了憐憫。」
「這份憐憫,在察覺到校長不在,預備撕開偽裝露出猙獰可怕的牙齒了。」
雪蘭被信息量震撼,她穩住不安的污染,壓下情緒,「校長,這里不是您親自看過的嗎?」
「是呀。」教導主任平和道:「我亦被蒙蔽雙眼,如今遮布褪去,污染中藏著的侵蝕欲望臭氣衝天,令人作嘔。」
「將校長殘留的氣息也污染上不淨。」
她話鋒一轉:「是蘭水跟5個學生在裡面?我怎麼只感應到4個校長教給蘭水的小把戲?」
*校長教給蘭水的小把戲破碎掉一個的時候,驚醒了思維散到愛人身上,已經走到思考遺言的蘭水。破碎的聲響只有輕輕一聲,傳遞不到蘭水耳朵里,但保護膜是以他的污染為媒介,他自然能感受到是哪個學生身上的保護膜破碎了。
安溪。
安溪!
安溪!!
怎麼能是她呢?
她就不能哪怕有一次乖巧、聽話、順從地站在原地嗎?
師長就在身前,尚未死盡,哪裡就需要她去涉身險地?
「但我清楚她一定不會等在原地。」
所以他才會留下保護膜,如果跟安溪無法組成保護膜,他還會再採用其他手段強行留下她。
他想以安溪的心性手段,她就算莽撞,有保護膜給加一條保障,也不會有性命威脅。
直到此刻!
破碎的保護膜將他從細雨無聲的污染中驚醒,他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里,錯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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