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動作,一邊說話將小祭司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自己身上:「感受它,接受它,讓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如同你的手與腳,然後壓制它掌控它,讓它如你的手腳一般任你操控指揮。」
安溪沒有交易太多污染過去,如果說她平時都是只容納一碗水,那麼這次交易的量大概就是一碗水的五分之一。
這倒不是安溪吝嗇,只是安溪思考了下,她第一次有意識的容納污染,是在媽媽照看下進行容納的,那時候容納的量是後來的三分之一,即便如此也險些失控。
小祭司不僅沒有容納污染的經驗,甚至不會使用自己的污染。這個量是安溪琢磨後,既在小祭司承受之內,又不會影響使用效果的底線。
交易污染完成後,安溪得到小祭司的污染,污染一入體內瞬間被紅花污染吞噬。另一邊小祭司身體出現抽搐,面部肌肉因痛苦扭曲猙獰,只是三四個呼吸的時間,血液從小祭司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耳朵里流出。又半分鐘小祭司已無法坐立,摔倒在地上身體如蝦蜷縮著,她的毛細血管開始破裂,雙目開始失去焦距,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安溪原本是坐在她對面,見狀移動到她身邊,低頭俯身看著她,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曾經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媽媽。
她忽地回頭看向村長,詢問:「之前參加朋友喪禮的時候,曾聽到你們唱過什麼曲,那應當是對你們來說很重要的儀式吧?可以給祭司唱一次嗎?」
安溪記得就是在那首曲子中,祭司完成了傳承,是送別亡者也是新老祭司的傳遞與繼承。
從小祭司的年齡看,她應該剛完成儀式,這首曲子對她來說一定不僅僅意義非凡而且記憶深刻。
……
蒼老莊嚴的聲音響起,一道又一道聲音融入沒有歌詞的曲子中,一道又一道人影圍聚而來,守護在祭司周圍。
小祭司一直沒有清醒,曲子唱了一遍又一遍,陽光最後的餘燼如風中搖曳的燭火,更像歌曲中一位位走到時間盡頭的蒼老聲音。
安溪就守在小祭司身側,同樣是被人群被歌聲包圍的一員。
於是,她清晰感受到村落中每一個人身體中的生命力的流逝。她清楚地看到污染在老者身體中達到頂峰狀態,與之相反的是老者的生命,殘燭般的生命,只剩餘煙的生命,走到盡頭的生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安溪明白村落的污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被自己的污染寄生了,污染在汲取他們的生命滋養自己,他們不在是污染的宿主,而是被寄生者!
所以他們無法使用污染,不是沒有概念,也不是沒有教導,而是根本就不能使用不再屬於自己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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