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偷偷睜開眼來,發覺他也停了下來,正在看她,那眸光中濃重的欲色令她覺得無地自容,便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臉,「你別看我。」
身上的男子這回卻不再依從她,只用一隻手便將她的兩隻手臂舉過頭頂,俯身再度吻了下來。
她像是一層柔軟的新雪,很快便被他印上了自己的形狀,當她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頸,他那形狀已肩映熾熱得令她戰慄。
李勖的手不得要領地在她身上遊走,忽然觸到她腰間的衣帶,方才像是開了靈智,急切地去解那隻精心束好的如意節。
那節的每一個穿插和纏繞都令謝氏女郎看起來端莊而精緻,並沒有顧及到衣衫開解的便利,他的指頭又笨拙得要命,愈是急切,便愈是將那節拽得更緊。
他的唇舌抽離,她便像只離了水的魚,張著口使勁地喘氣,忽然意識到他在腰間的動作,便緊緊抓著他不放。
李勖挪開她的手,難耐地重重一個挺身,她被他撞得淚盈於睫,咬著唇,哆嗦著撫他的臉,「李勖,我害怕。」
第49章
雞啼過兩回,帳中天光已大亮,若是再耽擱下去,今日到營必然遲了。李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遲的,他那一身剛猛的筋骨已被多年的急行軍和連夜拔營養成了一套自行其是的章法,於是強拎著自己起身,沐浴、更衣、出門,毫不拖沓,一切如常。
只是翻身上了汗血寶馬的背,被晨風一吹時才發覺仍頭昏血熱。「駕!」他喝了一聲,雙腿猛地夾緊了馬腹,通往軍府的泥土路起了一片蔽日的輕塵,兩道長眉揚入雲霄。
大宛馬許久不曾肆意奮蹄,一身僨張的腱肉紅通油亮,銀練馬鬃在秋風裡閃閃得意,馱著背上意氣風發的將軍一路向天邊奔去。
到了習舞的時辰,臥房中遲遲沒有動靜,阿筠以為韶音睡過頭了,正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喚她起來,便聽裡面人吩咐說,「備水,我要沐浴。」
嗓子又啞又滑,懶洋洋的腔調,這便是不練舞的意思了。
這樣的反常才是新婚後的正常,阿筠和阿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瞭然的笑意。
韶音自覺此刻的形態像是剛化了形的狐狸精,還見不得天光,便不要人服侍,自個躲在臥房裡磨蹭。
妝檯上的乳獸博局紋銅鏡打磨得光亮,清晰地映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這人的雙眸含著一層勾人的水汽,唇瓣也艷麗得羞人。下意識地咬了下唇,痛,便用指腹輕輕去觸,仍是腫的,熱熱地在發脹。
方才被他那樣用力吸吮著只覺快活又難耐,好像一身的骨頭都酥了,過後才察覺出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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