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教他怎麼解開如意節,可是他已經學會了,他將她得一乾二淨,看她的目光充斥著濃重的情谷欠。
捂他的眼,他不讓,想要再度拉起被子,被子已經教他扔到不知何處去了。
韶音只得闔上眼帘,捂住自己滾燙的臉,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他俯身在青玉玦靜臥之處,用全部的耐心一寸寸地感受他的生辰禮。沒了布料的阻隔,韶音的肌膚在空氣中起了細密的戰粟,他一處都不放過戰粟很快蔓延至全身,她也受不得了。
「李勖」,害怕的時候,愉悅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時候,她都會無意識地反覆呼喚他的名字,「李勖,李勖。」
「阿紈」,李勖抬起頭,喑啞的嗓音帶著灼熱的氣噴灑在她耳畔,「會有些疼。」
……
韶音重重地咬住唇,他騙人,不是有些疼,是極疼。
他讓她想起了祖父珍藏的典籍中記載的那柄龍雀大環。
相傳當年曹孟德便是挎著這把寶刀北征烏桓,此背刃有龍雀環,兼金鏤作一虬結猙獰的巨龍,龍頭昂揚,筋骨必現,長三尺九寸,米且長駭人,銘曰: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邇。如風靡草,威服九區。
社稷丘墟,如今這刀在長安,在氐人建立的大秦國都。
……
敵軍怯戰,直到天光大亮,龍雀大環仍不能克敵掠地
然而兵馬糧草已齊備於城下,焉有無功而返之理!李勖被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卻又畏葸不敢正面交鋒的嬌弱敵軍折騰得汗如雨下,一忍再忍,終於在正午時分下令攻城。
「你這莽夫!」
他盡人的那一刻,韶音哭著罵他,淚水順著兩腮蜿蜒而下,打濕了青玉玦。他使出了緩兵之計,一面安撫招降,許諾絕不傷害城中百姓,一面我行我素,大逞其威,直將嬌弱的敵軍打得丟盔棄甲,一塌糊塗。
敵軍早就繳械,可李將軍憋了多年的仇恨一朝得雪,遲遲不願收兵,依舊戀戰不休。
敵軍被他打得哀哀切切,不住地喚他,「李勖!李勖!」他咬著牙逼她簽訂城下之盟,「叫我郎君。」
敵軍羞於啟齒,抵死不從,他只好俯就,將耳湊到她唇畔。
低低的一聲「郎君」婉轉千回,心河掀起狂瀾,排山倒海,大水漫灌。
拔營,凱旋,鳴金收兵,此戰大捷!
……
傍晚的光線柔和地漫入帳內,將李勖起伏的胸膛映成了麥色,汗珠順著肌肉的地勢流淌到被褥之上,被褥早就已經濕透了。
他閉著眼睛,仍在回味這場酣暢淋漓的大捷,此生第一次感受到這般極致的歡愉,猶如沙場上第一次手刃了一條性命,那感覺震撼靈魂,永生難忘。
嗚嗚咽咽的抽泣聲傳來時,他才發覺她已經瑟縮到被子裡,一邊哭泣一邊小聲地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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