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盧鋒剛要領命而去,還未抬步,那衛卒看了眼李勖,又道:「稟將軍,領頭的是謝家郎君。」
李勖抬眼,「六郎」
衛卒搖頭道:「十一郎謝往。」
「這個高溪。」李勖嘴角勾起一絲哂笑,收刀入鞘,吩咐盧鋒道:「好酒好菜招待著。」加重了語氣又道:「一定要保護好上使的安全。」
三日後,李勖親自來到驛舍迎接天使,開儀門、奏鼓樂,於刺史府正堂擺宴款待貴客。
謝往一來就被軟禁了三日,期間既見不到人,也出不得門,簡直氣得嘔血。賄賂驛卒,教他暗中通知李夫人,哪知那卒子收了錢不辦事,轉腳就將這事報給了李勖,是以李勖見他第一面時說的便是這樣一句話:
「高溪若想見十七娘直說便是,何必破費。」
謝往早知李勖非其族類,算上歷陽匆匆一瞥,這回乃是與他第三次碰面,不期竟在這武夫臉上看出了一絲奸詐之意,愣怔一瞬後頓時怫然作色,抖袖便欲發作。
顧章幾乎拼了命,好歹是將他給勸住了。
李勖不殺姓謝的,卻未必不會殺他
原本謝往這個不通庶務之人就是個盾牌,實際上肩負打探之職的人是顧章,可三天的軟禁早就熬化了他的膽,一到大堂之上更是心虛腿軟,冷汗涔涔而下。
但見兩隻人高的戟楯豎於門外,兩側把守著頭戴兜鍪、身披鎧甲的勁卒,堂中深闊肅穆,不飾華彩,髹漆大案上雖也擺了精美菜餚,案後卻都靠牆立著兵蘭,上插著戈、矛、戟、刀一應兵器,都擦得寒光雪亮。
上首本該擺設屏風之處設了一架百十來斤的銅弩機,雖未搭箭,望山卻正對著門口,一見之下不免令人心驚肉跳。
席間倒也有鼓樂,不過那響器卻儘是交戰時用的鼓吹,金鉦由二卒扛抬而入,隨後一卒掄起臂膀,執桴猛擊,嗡聲震耳欲聾,直摧人心肝。
李勖坐於上首大弩之側,含笑道:「長生道匪猖獗,李某不敢輕敵,這幾日多有怠慢,略備薄酒,不成敬意。李某以茶代酒,先干為敬。」
顧章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與他遙遙舉杯,嘴唇還沒碰到杯壁,只聽得嗡聲大作,盞中酒被震得一盪,心驚肉跳,手一松,杯盞落到地上。
建康來的一眾人俱都面無人色。
倒不是李勖存心嚇唬他們,只是移府倉促,他不愛華美,底下粗枝大葉的軍士們也不會布置,直接將江邊校場之物搬過來收拾乾淨了事。按儀制須有歌舞,可府中不養伎人,總不能教將軍夫人出來給他們撫琴唱歌,就只好以行軍鼓吹代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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