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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襄之地的粗糙木桶必然比不得家裡那隻鴛首橡木桶,可是相似的場景,總能喚起相似的感受。分別月余,對她的思念已經蓄滿,一經水流軟滑的挑引,便再也克制不住。

「君子慎獨」,她握著他的手,一筆一畫地教他寫過這幾個字。

一股愧疚之情隨即占據了空虛的心室,不再清澈的水面映照出一張自慚形穢的面孔。

李勖又將雙目闔上。

……她是教過他識文斷字,可他也教過她執筆搦管,還教過她騎馬,她學得很快,只是有些憊懶,一小會兒就軟綿綿地俯下來,哼哼唧唧地說她累,要不行了。

環首刀勃然出鞘,將那點愧疚一股腦趕跑,只留下一點微妙的恥感。

在這股微妙的恥感中他又盡情地造次了一回,她哭著罵過的每一句話都言猶在耳:莽夫、禽獸、賊子兵痞、不要臉的小子……郎君!

月上中天時,漲了數次的湍急大潮終於落去,正當盛時的年輕將軍心如止水,目明耳聰,聽力重新恢復敏銳。

此處是荊州治所江陵郡,荊州刺史府第。

外頭嘈雜的交談和往來頻繁的腳步聲來自這裡原有的下人,廊下那些略有些沉重的步伐則來自他自己的衛兵。

南面的夜空里隱約飄蕩著絲竹之聲,那是曲江樓的方向。今夜,何沖將率領荊州各方要人,在曲江樓上宴請李勖,慰勞遠道而來的朝廷大軍。

江陵太守陸泰一路小跑而來,到了宴席上一看,人已濟濟滿堂,荊州文武和李軍諸位將官已將曲江樓都坐滿了。他心裡咯噔一聲,只好硬著頭皮往裡走,上階後往主位上一瞄,原來李勖還未到場,這才又鬆了一口氣

何沖有些不快,「你怎麼才來」

陸泰一面用袖子擦汗,一面低聲道:「您教我去請那兩位,死活都不肯來,我好話說盡,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

何沖教他去請的人,一個是謝明綸,一個是謝滂,這二人一直為荊州效力,又都與建康謝家走得不遠,謝太傅大壽之日,他們還曾親自到場賀壽。

如今謝氏的女婿駕臨荊州,他們二人若能出面作陪,有些話就好說了,畢竟是親戚,李勖總要給他們三分薄面。

「到底是謝氏,心高氣傲。」陸泰的意思盡在不言中那兩人抱定了門戶之見,看不起李勖。

何沖搖頭哂笑「真是不識時務!罷了罷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他們不來就算了,其他事項可辦妥帖了」

「何公放心」,陸泰應了句,又湊到耳邊道:「不過,我可是聽人說過,那位似乎不喜女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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