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房一牆之隔的跨院裡,蒜子一回房,不出意料又被凝光斥責了一頓。
「她如今甚是信任我,一旦被你毀了,我前面那十幾年的隱姓埋名豈不付之東流!」
「信在一隻盒子裡,我打不開。」蒜子懶得與她爭辯,語氣淡漠道。
「什麼樣的盒子」凝光皺起眉。
「這麼大」,蒜子用手比劃了一下,「放在梳妝檯上,摸起來像是由兩種木料拼合而成,側面嵌了個玉環,像鎖又不像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原來是那個手巾函!」凝光冷笑一聲,「明天早上,我想辦法將她騙出府去屆時你再潛進去看信。」
「你知道怎麼開」蒜子追問。
「蠢貨!」凝光鄙夷地罵了她一句,「下次自作主張之前多動動腦子,你自己想死別連累我!明日一早我自會告訴你開函之法,你做事仔細些,看後務必將信放回原處,絕不能教謝女看出異狀!」
……
誠如凝光所言,剡山上的杜鵑花開得正好,山霧中看去只見連畝青枝如碧,漫山子規啼血,美得妖氣森森。
山腳下的剡潭幽寒鏡徹,人到近前幾步便覺得一身濕寒,自動卻步。附近蘿葛蔓生,攀附一陡峭丹崖,平地拔起數丈,半空中仍可見遒曲成結。
「阿紈昨夜沒睡好」
凝光走上前,看著韶音眼下一圈青黑,關切地問道。
「心裡不安,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像是被魘住了似的醒來還是頭昏腦脹。」韶音迎著陽光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揉著眼道:「師父,咱們回吧,這裡的景一眼就看到了頭,還不如家裡的園子有趣。」
「好,都依你。」凝光微笑,語氣像是一位寵愛女兒的母親,「拉你出來,本就是為了教你散心的若是反教你煩悶,豈不成了師父的罪過」
回程的馬車裡,韶音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眯著眼打了一會盹,之後喃喃地嘟囔:「我知道師父是為了阿紈好,我自己也勸自己,莫要多思,可就是管不住這顆心,再這麼下去只怕是沒事也要煎熬出事來了。
師父,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麼您在外遊歷這幾年,在荊州有沒有結識什麼信得過的朋友,若能托她幫忙打聽一二,阿紈必有重謝。」
凝光將她往懷裡摟了摟,五根指頭插入她垂落在側肩的長髮里,有規律的移動,似乎是在思索如何答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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