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勖不滿意的是這個解法。
以威勢相迫,只能短暫地將人壓制,無法令人長久服膺,若能將龍虎鬥變為將相和,那才是長久之道
目睹過滄海桑田輪迴變遷的千年老桂伸過來一杈芬芳,在頭頂撐起一方金燦燦的黃羅傘蓋,李勖在這片金輝里駐足想了片刻,抬步走向書房。
溫衡五人候在書房外間,一見到他來紛紛起身施禮,問的第一句話果然是:「主公,夫人現在如何了」
李勖面露憂色,示意他們坐下,掃了他們一眼,嘆口氣道「內子昨日起便覺不適,今早也未曾用飯,此刻仍臥床不起,因而不能出來見客,你們見諒。」
「豈敢,主公言重,夫人身子要緊。」溫衡答道心下不禁起疑,昨日溫嫂回去可不是這麼說的。
夫人素來身體康健,能酒肉、擅舞劍、會騎馬。據孟暉說從京口連夜趕往會稽那次,夫人冒著大雪與侍衛們一道縱馬奔馳百餘里全程未呼過一聲累。如今她懷胎九月尚能答對往來公文,將租調人事等緊要政事牢牢把持在手裡怎的一夕之間就虛弱得不能見客了
溫衡不動聲色地打量李勖,懷疑主公這話不實。
「怎會如——此昨日溫、溫夫人還說夫人胎像穩——固,只是虛驚一、一場。」溫衡在心裏面疑惑,褚恭已經問出了口,兩隻豹眼望向上首,清澈、透亮。
溫衡吊起瞼、垂下眼,有些不想看他。
這結巴是塊奇材,古人說口吃者皆默而好深湛之思,舌鈍而心秀,偏他聒噪而思淺,舌鈍而嘴快,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莫要多話,還是記不住!
李勖呷了口桂花茶潤喉,嘴角浮出一絲微笑,「是麼,既然知道夫人身體無礙,只是虛驚一場,你們今日登門來有何貴幹」
褚恭一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扭頭向軍師求救,不防撞在軍師雪亮如刀的眼神上,只得悻悻地耷拉下腦袋。
溫衡斜他一眼,朝著李勖拱手道「不瞞主公,溫衡今日冒昧入府,原本是要叨擾夫人的。揚州上請煮鹽開礦,尚書台已經議過此事,文牒還需夫人鈐印方可下發。」
李勖如今身兼太尉和錄尚書事兩項要職,前者主兵、後者主政,軍府與錄事府雖合二為一,人員仍是兩套,各有相應的官吏掾屬。溫衡入武威堂參機要軍事,日常則在尚書台打點政務。
而錄尚書事的祓綬和印信則掌握在韶音手中,凡溫衡過手之事,皆需請她覽閱批示後方能執行。
「若是其他冗雜瑣務,自然可等待夫人到署後再行辦理,然而此事牽涉甚大,不好延誤,衡便自作主張,特來請主公過目,及早簽發交辦為宜。」
溫衡說著翩然起身,將一份公牒呈遞到李勖面前。
李勖瞥了一眼,沒有接過只淡淡道「開山冶銅、取海煮鹽,的確是要事,卻並非急事,溫先生只需照著既定的章程處置即可,夫人偶感小恙而已,不至荒廢政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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