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了。」她試著將李鄢推開,「您還得入宮——」
李鄢的指尖輕落在她微腫的唇瓣上,像將口脂抹開那般揉捏著,甚至還僭越地略探進她的唇中。
他的聲音喑啞,透著幾分蠱惑:「還早。」
敏感處被過分地掠過,激起陣陣顫意,施施覺得她像是被大雨落滿的池塘,稍有挑弄便會溢出汁水,根本經不起更多的撩撥。
不能讓他再這樣下去了。
「不早了!」她紅著臉說道,「你再這樣,我三日後就不過去了。」
說起這個施施就來氣,昨夜她正準備入睡,忽然接到一封信箋,她還好奇是誰這樣晚送來急信,一看是李鄢讓她每隔三日就過去,氣得險些沒睡著。
李鄢像是自知理虧,沒再多言,只是輕聲應道:「嗯,繼續睡吧。」
但他還是在她榻邊的檀木椅上坐了片刻,等到她的吐息漸漸變得悠長起來,方才起身離開。
值夜的侍女們比施施敏銳許多,在外間甫一響起動靜時,便都甦醒了過來。
路過前庭時,李鄢微微一頓,他輕聲說道:「近日別讓她吃太多甜。」
他的語氣溫和,口吻卻極是弔詭,就好像他才是施施的監護者一般,小侍女戰戰兢兢地應是,說話時腿肚都在打著顫。
李鄢入宮時皇帝已經甦醒,他服下虛玄道長配的藥和金丹後緩和許多,神智也逐漸清醒,灰白色的長眉舒展,神采極好,像是畫上的老道人似的,即刻就要登仙。
也不知他還記不記得病中發生的事。
楚王見皇帝甦醒,長舒了一口氣,略有些煩悶地說道:「父皇可千萬別再病了,您若是再不好,兒臣就要先倒下了。」
蕭貴妃眉頭微蹙,暗裡推了下蕭婕妤。
蕭婕妤領會到姑母的意思,長袖垂落,用力地擰了把腿上的肉,眼淚瞬時便流了出來。
她含著淚俯下身,做出小女兒的依偎姿態,顫聲說道:「陛下可算是甦醒了,妾身擔憂您,整夜整夜地都睡不好。」
皇帝緩緩地坐起身,拍了拍蕭婕妤的手:「都過去了。」
而後他便示意她離開,將目光投向了李鄢。
「七郎,靈州的事多虧有你」皇帝微微露出笑容,「此番大捷,真是一雪十年前的大辱。」
李鄢倒也沒有近前的意思,只是低聲說道:「您謬讚。」
皇帝身上病氣重,施施的身子又稱不上強健,本來他是不想入宮的,但楚王成事不足,有些話還是須得他來說。
「父皇大病初癒,是喜事。」李鄢緩聲說道,「只是這幾日朝政混亂,還有諸多事宜待您定奪。」
他是個沒什麼溫情的人,即便是在這樣適宜表現的關頭,也沒流露絲毫情緒。
皇帝頷首,臉上的笑意仍未退去:「這是自然,近日七郎多有繁忙,父皇必予你大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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