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施乖巧地應道,「您說您說」
她還握著他的手,兩人的指節碰撞在一起,如若相碰的玉石,簡直看不出誰的手指要更精緻美麗。
「近日……可能會有事發生。」李鄢垂下眼帘,「除卻來王府外不可隨意外出。」
施施的杏眸圓睜,是要宮變了嗎
怎麼會這麼早、這麼快是因為皇帝的病,還是因為什麼
李鄢執起杯盞,緩聲補充道:「如果一定要出門的話,先聯繫王釗。」
施施也知道要緊的關頭快來了,於是鄭重地應道:「我知道的,七叔。」
李鄢輕咳一聲,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我的生辰快要到了。」
他本來不覺得過生辰有什麼,可一旦想到這姑娘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就不太願面對年歲的增長。
施施卻顫了一下,如果不是李鄢說她還真的沒記起來這事。
印象中她從沒參加過雍王的壽宴,他鮮少出現在大眾面前,好似連生辰的宴席也不會擺得太大。
「別擔心不會設大宴的。」李鄢溫聲說道,「也不必備賀禮……」
施施忽覺一陣寒意,她怎麼感覺李鄢話裡有話
「那、那怎麼行」她緊忙說道,「畢竟是您的二十八歲生辰呢。」
非要強調一下那具體的數字嗎
李鄢捏了下施施的掌心輕聲說道:「當真不必備。」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施施的臉龐便騰地紅了起來,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堅定地說道:「不行,這可是您二十八歲的生辰,必須得備!」
她逃了似的跟他告別,然後小步快走著上了馬車。
李鄢失笑,他輕敲了下桌案,侍從便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他的神情頃刻間便恢復慣常的漠然,聲音也微微發冷:「去東宮。」
皇帝病癒後,仍然未解東宮的禁。
李鄢到時,太子正瞧著那把舊傘發愣。
青色的傘骨透著蒼碧,傘面則是上好的杭綢製成,雖然已經老舊,但依然是把很漂亮的傘。
冬日用這樣的傘最是舒適,不僅可以抵禦寒風暴雪,還可以凸顯玉樹臨風的氣場,只是這等精緻的器物,是很難落到一個不受寵皇子的手裡的。
李鄢漫不經心地問道:「兄長可還安好」
「這兩日是好了許多,」太子的神情惴惴,「前幾日父皇病著,我真是寢食難安。」
內侍和宮人都退了下去,太子說話時也少了許多顧忌,這番話聽起來孝心十足,可兩人都心知深層的意味。
李鄢攏袖落座,神情冷淡,聲音也略有淡漠:「那便好。」
縱是知曉這是他一貫的樣子,太子也難忍心中的不安與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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