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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苦笑。
徐玉清说的话,她男人的反应和小林的反应小何和小马都看在眼里,对视一眼,十分无奈,“你收心吧,人家知道了。”
不然不会看他是这幅眼神。
小林僵了一瞬,“他早就知道了。”是他故意的,就希望他能和玉清摊牌因为他引起争吵,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唉,何必呢,见怎么劝都劝不动,小马和小何也放弃了,各有各福,爱咋爱滴吧。
另一边,面对徐玉清的撒娇,谢均礼明显很适用,他看向徐玉清的肩膀,毕竟还是在外面,也不好太放肆,“回家给你揉揉。”
“好!”徐玉清满意的笑了起来,坐上自行车后座,环住他的腰,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谢均礼动作一愣,回头看她,“累了?”
“嗯,有点。”徐玉清点点头,“下午我去帮忙了,就没停过。”她解释道。
谢均礼加快了速度,想快点回家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个军人着急起来,徐玉清下一秒就感受到了这个速度,风驰电掣,一辆自行车,快到风大的眼睛都睁不开。
“你抱紧。”谢均礼嘱咐道。
徐玉清埋在他背上,“好。”
谢均礼拿了饭盒,本来是想着一起去饭堂吃的,但是她累,直接就骑回了家里,“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打饭。”
“好。”徐玉清点点头,看着谢均礼停好车又马不停蹄的走人,自己转身回家。
她在长椅和炕上思考了两秒钟,直接选择了炕上,脱下外衣,躺在炕上,她舒服的不行,这才是人应该过的生活呀。
之前还有些困,这一回来了反倒是有些无赖,翻身坐了起来,把手表放好,拿过旁边的毛线,她半躺在炕上打起了毛衣。
一件毛衣很快完工,这都是徐玉清这段时间的努力,心情正好,谢均礼回来了,远远的喊了一声吃饭。
“来了!”她赶紧应道。
肚子确实也是饿了,站了起来,估计这毛衣今晚就可以弄好了,刚好可以穿。
来到餐桌,谢均礼已经给她拿好了碗筷,“吃吧。”
“好。”
谢均礼看着她愉悦的脸,想了想,直接问道:“你怎么会弄到他?在哪里撞的?”
他?徐玉清瞬间就想到了周军医,想到谢均礼对他好像有很大意见的样子,徐玉清皱眉道,“就是下午我骑过去,他突然出来,我刹不住车,就撞上了。”
说到这里,她赶紧掀开自己的衣摆,看向后腰的位置,果然,一块淤青。
徐玉清自己都有些吃惊,因为这块地方不怎么会被扯到,所以不是很痛,但是她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这么夸张。
谢均礼也猛的站起来,略带震惊的看向那片淤青,“应该早点擦药的!”他懊悔地说道。
想来也是,都把人给撞倒了,自己肯定也摔了,这下,谢均礼也顾不上吃饭,赶紧去房间拿了药酒过来。
“先躺着,我帮你擦擦,不揉匀很难好。”说话时,眉头紧皱,眼神担忧。
徐玉清听话的站了起来,回到炕上躺好,掀开衣角,“我没事,不用担心,不过你怎么好像对周军医很有意见?”
谢均礼倒药酒的手一愣,浓烈的味道从瓶口渗出,有些辣眼睛。
他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个人,是吴琴的侄子。”
吴琴?
徐玉清疑惑的看向谢均礼, 疑惑这是谁。
谢均礼看向她,“就是那个吴军医。”
吴军医······吴琴,久远的记忆慢慢回笼, 徐玉清终于想起来了那段混乱的时候,还有他的那个爷爷, 眼里震惊,徐玉清的脸上也毫无掩饰, “怎么会是他?”
好好的一个军医怎么会过来?还是说又想搞什么事情?难怪都是军医,徐玉清眼神惊恐地看着谢均礼, 心里有些揣揣。
难怪她下午就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又感觉不出来。
想一想, 对方对她的态度太友好了。
徐玉清不明白, 谢均礼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有事我都会解决的,放心吧, 以后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谢均礼低声嘱咐道。
“好, 知道了。”徐玉清乖巧的应了一声, 虽然心里还是带着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
谢均礼也开始给她揉开淤青。
淤青必须得用力,否则没有办法揉散,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一点一点增加力度, 让徐玉清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但是, 在他用力的时候,徐玉清还是忍不住叫, “啊——”
她的头闷在被子里面,死死的埋着, 声音闷闷的,但是听得出痛楚,谢均礼狠了狠心,继续用力。
一分钟?两分钟?还是多久?
徐玉清不知道,她只感觉自己的腰根本没了知觉,又烫又麻。
谢均礼松开手,看着她的腰,眼中净是心疼,先去洗干净手
', ' ')('再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餐桌上,“有力气拿筷子吗?”他看了过去。
徐玉清握紧筷子,看起来很是努力,“我可以。”
今晚食堂的饭菜格外的简单,几个杂粮馍馍,土豆丝,炖茄子,还有经典菜系白菜炖肉片。
看得出来最近肉不够了,还好徐玉清已经吃了两年多的食堂了,已经吃习惯这种简单朴素了,她也是真的饿了,虽然腰部一点知觉都没有有点难受,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食欲。
大口大口往嘴里送土豆丝,醋溜的土豆丝格外的配馍馍,而且食堂下盐还下重了,吃着吃着,徐玉清突然感觉嘴巴特别的干,很渴。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徐玉清刚抬眼看向谢均礼,谢均礼就猜到了徐玉清的心思,放下筷子,拿过暖水壶来,赶紧给她倒了一杯。
徐玉清道谢一声,赶紧接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喝下。
一顿饭吃完,徐玉清舒服的摸着肚子,后腰慢慢恢复了知觉,有些酸酸的。
“我去收拾一下。”谢钧礼温柔的看着她,让她赶紧先回去炕上躺着,自己去整理东西。
谢钧礼速度很快,徐玉清一张报纸还没有看完,他就已经洗完所有的东西过来了,这是只有熟手才有的效率。
谢均礼走了过来,说道:“水开始暖了,一会去洗个澡吧。”
“好。”徐玉清点点头,继续看着报纸。
只是她趴着看报纸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压倒胸口都有些麻了,徐玉清忍不住皱眉,换了一个姿势,只是一扯到后腰更疼了。
谢均礼见状,赶紧上前来把她抱起来,“靠着我吧。”
徐玉清稍稍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抬眼看他,“你不嫌弃我一身药味?”
她的话出口,谢均礼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淡淡的看着她,“你的药是我涂的。”
说罢,直接拦腰搂过来,压在自己怀里,两人一起看着报纸。
看着他这样,徐玉清也不管他了,反正他自己不嫌弃这股药味,想着,她更是自然的在谢均礼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舒舒服服的靠着他,看着报纸。
“最近的形势好像有些变化了。”徐玉清看着报纸,喃喃说道。
最近她每天最关心的动态一定是报纸,报纸可是紧跟时事的,任何一点风向不对劲,都能在当天的报纸感知到。
徐玉清闪烁了眼光,身为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她心里明白,她的机会要来了。
这个机会,她等了很久了,忍不住抬头看向谢均礼,她轻轻张开口,“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谢均礼看向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玉清眼光闪烁,心中万分犹豫,是不是应该晚点说?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
但是,她还是很想说,很想看看谢均礼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觉得政策会变化。”她坚定的说,以往,每次她露出这个表情,谢均礼就知道她的决心。
谢均礼松开手,把她转了一圈,两人四目相对,可对视上的那一刻,徐玉清根本忍不住,心虚地低下了头。
“什么政策。”谢均礼没有任何让她感到失望的态度,只是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只能依稀在他眼中看见些许痕迹。
徐玉清闪烁的眼神看向他,紧紧盯着他,“我觉得后面可能会开放自由买卖,所以我想辞职,可能过年后,也可能再过段时间。”
谢钧礼看着她,读出了她的想法,所以是,一定要辞职?
他质疑疑惑的眼神看了过去,十分不理解她突如其来的想法,“这是工作,不是儿戏,而且政策不一定会恢复。”
眼中满是愕然,他严肃道。
他害怕她是因为高考恢复的事情所以才这么激动觉得政策会恢复。
可这不一定。
徐玉清抿唇,看向他,“我知道,我已经想清楚了。”她的语气还是十分笃定。
平常充满笑意的凤目现在冷淡的耷拉着,垂下的眼帘里,是些许的失望。
她知道,在谢钧礼眼里,工作是很大的事情,但是在她的角度就是希望伴侣无条件支持自己。
可是还是不行……
重新抬起眼眸,“我知道你觉得我很不理智,可是我已经想清楚了,如果政策放开允许,我是一定会辞职的。”
……
一小段寂静之后,是突如其来的一笑。
徐玉清看了过去,双目通红,唇色发白,他冷笑了一声后,目光瞬间转冷,“你已经决定好了,和我说有什么用?”
他的态度没有让徐玉清生气,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徐玉清就这么看着他,目光浅淡。
他们之中,好像有一段难以丈量的距离,横在中间,两人拼命靠近的时候可以忽略。
可是一旦矛盾爆发,两人明明离得很近,却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
徐玉清垂下眼眸,有些迷茫,站在他的角度上,谢钧礼没有错。
', ' ')('甚至,他是一个很完美的爱人。
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徐玉清总是希望他无条件相信自己。
她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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