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能學好的。」挽翎笑了笑，用鼓勵的語氣，「說不定未來你可以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

「如果真是那樣，你就真的一輩子離不開白衣了。」她半開玩笑似的說，「但是你也很適合白色，會顯得很溫柔。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你穿白衣總是很好看。」

快斗看見挽翎朝他微微笑著，眼底有一條細細淺淺的紋路。之前他覺得挽翎的笑容缺了些真情實感，因為挽翎真正笑起來的時候，眼瞼下的這條細紋會浮現出來。

而現在，這道紋路就像遠方分割天空與大地的天際線，讓快斗覺得，挽翎離他既近又遙遠。

「換個地方聊聊吧。」黑羽快斗轉過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挽翎，「我們沒必要站在太陽底下敘舊。」

挽翎心想著，網絡上好像流傳一個觀點，副駕駛是女朋友的專座，只有車主的女朋友才可以坐。

不過黑羽快斗既然替她打開車門，她也沒有再推脫：「謝謝你。」

挽翎彎腰坐進來，同時，快斗體貼地抬手，手指貼著車門的門框頂部。

車裡的溫度比外面略低，有清淺的淡香，挽翎感覺到夏日置身於森林的涼爽，似乎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舒緩。

黑羽快斗駕車很穩。挽翎看著窗外的行人，樓房，街道，一齊「唰唰」地從眼前掠過，不禁感慨萬千。

一個紅綠燈前，快斗輕踩剎車。緩緩減速後，他左手搭著車窗，右手握著方向盤。

挽翎側過臉，就看到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方向盤。

快斗平視著前面的道路，大概是陽光有些刺眼，他的眼睛微微眯著，模樣慵懶中透出幾分性感。

察覺到挽翎在看自己，黑羽快斗轉過頭，牽起唇角，笑如春風：「在想些什麼？」

挽翎抓著小包的邊緣，抓住又鬆開：「沒有想什麼。」

她其實在想時間為什麼過得這麼快，他們為什麼不能停留在以前。

黑羽快斗似乎預料到挽翎會這麼說，他無奈地嘆笑，指節輕輕敲了敲方向盤：「那就想想我們即將吃什麼吧。」

已經到了飯點。他認為倆人可以先去吃個午飯，吃完再慢慢談。

挽翎想了想：「我還不餓。」

「那你就當是陪我吃點東西，好不好？」

他的尾音輕而上揚，明顯是詢問的語氣。挽翎回道：「好。」

但黑羽快斗並沒有因為對方答應了自己而感到愉悅，相反的，挽翎察覺到快斗情緒有點糾結和沮喪。她感到不解。

紅燈暗下來，綠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