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看了看身邊時不時經過的人，無奈地笑了下，他像是在哄一個小朋友，語氣輕柔：「給我點時間準備準備吧。」

他抬起右手，柔滑的指尖點了點挽翎的額頭：「我向你保證，不會讓你等太久。」

「你不需要準備什麼。」挽翎動了動身體，仍然在堅持，「我不需要戒指，也不需要你給我什麼鄭重的承諾。」

她的手按在黑羽快斗的胸口，那裡是為她跳動的心臟。「你給我一支向日葵，我就答應你。」

快斗直直地望著挽翎，眼瞼微微下拉，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過了幾秒鐘，他輕聲開口，語氣里是滿滿的寵溺。

「挽翎，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細節，但我在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戒指、項鍊，這些確實是俗不可耐的物品，但這些俗氣的東西，你都應該擁有。」

黑羽快斗分得很清楚----她可以不計較那些世俗的形式，但他必須要把每一樣做得滴水不漏。至少，他不想若干年以後回憶起來，他是在洗手間向挽翎求婚的。

「行啊，那我等著。」挽翎也不再堅持，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臉龐有點發燙，紅撲撲的，整個人像只作妖的狐狸，「不過你別後悔。你只有對我求婚了，我才可以與你同居。」

「我當然不會後悔。」快斗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擔心你是一時衝動給我說這些，等沉下心來仔細考慮，又反悔了。」

挽翎捏著拳頭，朝他的肩膀上用力錘了一下。她笑著，往後拉開一小段距離。

「這也說不準。」挽翎拉著快斗的手往外走，「你要是不主動，說不定哪天我就真的移情別戀了。」

挽翎說著，她感受到對方攥緊了她的手。

等出了餐廳，快斗就聽到挽翎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詢問：「你愛我嗎？你有多愛我？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為什麼不聯繫我？你愛我嗎？真的愛嗎？沒騙我？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難過？你會難過多久？」

黑羽快斗靜靜地看著她，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回答：「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他本來打算等這段時間過去，阿芙洛狄忒之淚告一段落，學校的事情處理完畢，再給她準備一個盛大而浪漫的告白。

但現在，快斗看向挽翎。他笑了，眼底是柔軟的光。

快斗拿定了主意，當務之急不是那些。給挽翎一個答覆，儘早讓她安心，也讓他自己安心。

他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轉過頭問她：「你接下來想去哪裡？」

挽翎挑眉反問：「去你家？」

黑羽快斗玩著手中的車鑰匙，點點頭，嘴角輕翹：「行啊。」

挽翎故意湊近了，讓他的褲子貼近她的裙子，讓自己的腿去蹭那光滑的布料。

挽翎在他耳邊低聲問：「你準備好了？」

快斗感受到對方熾熱的氣息就落在他的耳根。他吞咽口水，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你確定嗎？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