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外套兜過她的頭蓋下。
一起裹挾而來的,還有男人熟悉的體溫和荷爾蒙。
指尖猛地一動,菸灰簌簌而落。
秋月連忙轉開燒亮的菸頭,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抖。
身旁的長凳有重量落下。
她的心抖得更厲害。
僵直著後背定了片刻,秋月抬起胳膊,摘掉頭上的外套。
——是她之前穿過的那一件。
只是這一次,她真的不能再穿了。
用沒拿煙的
手將男人的外套疊好,秋月側眸。
梁風敞腿坐在長凳上,腰背微微塌著,石化般紋絲不動。
秋月沒說話,將折好的衣服放在兩人之間的空位上。
雨意驀地又重了一層。
望著雨絲連成線,秋月慢慢抬手吸了一口煙。
吐出的煙霧將消未散時,身旁的男人終於有了動作。
他也從兜里摸出一支煙,咬進嘴裡。
微濕的睫尖顫了顫,秋月拿出打火機,拇指輕動。
「咔嚓」一聲,她另只手護住跳動的火苗,緩慢就近男人側臉。
梁風沒吭聲,喉結重重滾落,下巴稍偏。
他沒有看她。
從今晚走上台開始,他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了。
直到火苗舔上菸頭,男人眼皮才動了動。
視線落上她手背,又明顯一僵。
秋月鬆開火機,縮回戴鑽戒的手。
沉默。
他們就這樣並排坐著誰也不說話,任周身細雨交織,煙霧繚繞。
吐出最後一口煙氣,秋月指尖捻滅菸頭。
——被雨打濕了,並不燙手。
至少她沒感覺到……
「薛叔進醫院了。」女孩的聲音很輕,雨絲打在皮膚上一樣。
梁風眉心擰了下:「誰」
男人的嗓音發燒般暗啞,秋月都下意識咽了下喉嚨。
「我們的技術總工,也是當時我爸創業時就在的老前輩了。前陣子乘光工廠停了Maje的工,薛叔一著急就腦出血了。」
條件反射般抬了下手,秋月才反應過來煙已經滅了。
她皺起眉:「人現在還在ICU。」
「我不知道你對我們這行的現況了解多少。這兩年入場新能源的車企很多,但乘光一家獨大,是斷層式的龍頭。」秋月說話時,始終低頭看自己的腳面。
「我們和乘光的合作,我和他……之間,也不只是錢的事。技術,生產,人力,甚至媒體渠道我們都已經綁在一起,沒有乘光,Maje上市遙遙無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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