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秋月能從中遊說勸解梁風。
頎長的指在咖啡杯壁上摩挲兩下,梁弈似乎並不意外被她拒絕。
「我們母親去世前後……他有跟你提及過這些嗎」
頭一回,秋月從這位上位者的眼中看出小心翼翼。
「說起過。」她輕聲道,「他們那時候看了很多醫生也沒有確診。不過,你們媽媽……應該積鬱成疾的緣故。」
「梁風成年那年走的。他告訴我說,媽媽有天晚上突然說要去看日出,於是他就帶她去大橋了。後來她也沒能看到,在橋下合眼的。就是……梁風之前宣傳片裡拍的那座斷橋。」
「……」
梁弈很久沒說話,面無表情,石化一般定定坐著。
秋月偏開眼,拿起水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正是因為能理解,我也明白這件事對梁風來說是多大的遺憾和傷害。你們之間有心結,有埋怨,也有不甘,這個時候我要是替你開口,他心裡一定會更不好受。」
「所以抱歉。儘管你剛幫了我,但我沒法用這件事跟你做交換。」秋月抬頭注視面前的男人,「我要站在梁風的立場上,更多考慮他的感受。」
梁弈靜默片刻,很慢地眨了下眼:「在乎,感受……原來是這樣的麼……」
秋月沒聽清他的輕聲:「什麼」
梁弈搖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本意也不是為了做什麼交換。我知道自己的請求很無理。只是……」
他自嘲般笑:「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思緒有點亂。」
「……」
秋月抿抿唇,將問詢的言語咽回去。
他很反常。
之前他們在一起時,聊天也像開會。
現在分開了,反而能夠坐下來好好說話……
望著窗外薩滿陽光的街道好一會兒,梁弈才重新回過頭:「我爸病了,很嚴重。」
秋月愣了下:「什麼病」
「腎衰。」梁弈回答,「病很久了,他透析也好些年了。最近病程進展很快,醫生說只能換腎。」
「……」
秋月一時無言。
她意外梁父病這麼重,也驚於梁弈說這些話的語氣——他像在談論一個與己無關的陌生人。
「那現在,要等待腎源嗎」
「我已經去做過配型了。」梁弈搖頭,「不符合。」
「他是很罕見的RH陰性血,醫生說要是親緣配型都配不上的話,外界腎源就更沒戲了。」
秋月猶疑開口:「那是要梁風……」
「不是。」梁弈立刻道,「我的不符合,他的也一樣。」
他臉上的神色難以形容:「畢竟我們連DNA都一樣。」
「……」
秋月:「他現在在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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