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周庭昀你不是給我去買蛋糕嗎！怎麼偷偷在這裡抽……」

不對。

腳步戛然而止。

然而那人已經轉過頭來，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明昭心裡霎時掀起驚濤駭浪，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面前男人褪去了青澀，眉眼沉穩，一身黑色大衣，整體風格都在和周庭昀靠攏。

他將煙掐滅，走到明昭面前，淡淡的菸草味縈繞。

「好久不見。」

明昭大腦空白，疑惑又震驚。

這是在搞什麼？

顧賀卻沒事人一樣，關心道，「最近還好嗎。」

強烈的不適感湧上，明昭皺眉，越過他就要走，被拉住手腕。

「你幹嘛！」她掙脫開，目光瞪著他。

面對女孩的冷漠，顧賀心裡發酸。

若不是因為自已那點可笑的自尊心，他們怎麼會分開。

所以他拋下自尊，去刻意學習周庭昀的樣子，企圖分得一點垂憐。

卻無法在她眼中看到絲毫波動。

「昭昭，從始至終，我都只是替身嗎？」

甚至，現在連替身都不如。

這樣受害者的姿態讓明昭滿心不解，她微微蹙起眉頭。

「你在委屈什麼，你的學費是我給的，阿姨治病的錢是我付的，甚至順帶把你的青梅資助了，還要怎麼樣啊？」

「沒有委屈，昭昭，」男人被說得眼眶微紅，「我只是想問，如果……」

如果當初他向她坦白所謂青梅的事，而不是利用青梅想在感情上找回平衡，他們會不會還在一起？

明昭沉默片刻。

「或許會持續久一點，但遲早分開。」

她當時只是不懂對周庭昀的感情。

而且，就算沒有那些事，周庭昀也已經勒令他們分手。

聞言，顧賀的眸中緩緩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苦澀，「你就那麼喜歡他？」

「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明昭說。

不是她非要喜歡他，而是朝夕相對的那些經歷註定了她只會喜歡他。

那是21年，不是21天，又怎麼會有人能夠取代周庭昀的位置。

顧賀聽著明昭提起另一個男人時的語氣，酸澀無比，嫉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

「如果真的對你那麼好，怎麼會捨得你離開四年？」

他的質問滿是不甘，仿佛在努力尋找著一個可以打破明昭心中對周庭昀美好幻想的缺口。

「我們複合好不好，昭昭，」說到這裡，顧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我會比他做得更好，你喜歡什麼樣子，我都可以學。」

第101章 能屈能伸

「不需要。」明昭不想跟他繼續拉扯，惡狠狠道，「我警告你，以後不准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