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茂升第一次見到秦翊，因為時間太晚，秦翊沒有跟何茂升太多的交流，只是簡單點頭權當打招呼，臉上沒什麼表情。

而恰好江以眠第二天有一期綜藝拍攝，主要是為了配合劇組做宣傳，方楚然和衛旭東都會參加，拍攝地點在外市，路程有點遠，需要他們早上七點出發。

昨晚凌晨才收工的江以眠第二天依然七點準時出現在停車場。

只是他看起來明顯睡眠不足，眼睛都沒睜開，一邊走一邊往秦翊身上靠。

秦翊把江以眠塞進車的時候又跟何茂升點頭打招呼，只是這次他的眼神冰冷凜冽，周身氣壓很低，臉上表情不太好看。

一看就知道秦二少不高興了。

何茂升剛想開口解釋幾句，江以眠半夢半醒地回秦翊揮手：「是不是要遲到了，我們快走吧……老公拜拜……」

秦翊無奈地揉了揉江以眠的頭髮，將手裡的早餐遞給他：「待會吃完早餐在車上睡一會，注意安全。」

等他們的車開出停車場，秦翊才轉身上樓。

江以眠在車上半睜著眼睛開始吃早餐，還不忘問何茂升：「茂升哥你吃了嗎？要不要吃一點……」

何茂升擺擺手：「吃過了，你趕緊吃。」

「哦……」江以眠開始昏昏欲睡地吃早餐。

何茂升想起秦翊剛剛那冷酷的眼神，又看著江以眠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他問道：「小眠，你覺得現在的工作累嗎？」

江以眠搖頭晃腦，毫無說服力地說：「不累……只是有點困……」

何茂升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梁知遠要讓他留意觀察江以眠的狀態了。

因為江以眠不會說，只能自己觀察。

吃完早餐，江以眠馬上昏睡了過去。

然而，他睡了不夠半個小時，又突然睜開眼睛，掙扎著坐好，從包里掏出本子開始看了起來。

何茂升看到那是今天綜藝節目的台本。

看江以眠一邊揉眼睛一邊埋頭苦讀的樣子，他不禁寬慰道：「不用緊張，到時候還有方楚然帶著你，你困就先睡一會吧。」

江以眠搖搖頭，好像要把自己的瞌睡搖出去：「我再看幾眼……」

這是他第一次上綜藝，雖然都是熟悉的人，但他還是有點緊張。

何茂升剛做經紀人的時候對待藝人十分嚴格，做事雷厲風行，不少影帝影后都曾經被他罵哭過，隨著年紀的增長，心態也逐漸平和，但剛開始帶方楚然的時候也經常罵人。

而現在他看到江以眠這明明困得要死又不敢睡的樣子，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江以眠太嚴格，給他的工作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