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應默離開LA後,Aaron醫生時不時和他保持交流,從一開始在LA時約他去看交響樂演出,到現在時不時噓寒問暖,令應默覺察到渾身彆扭。
【Aaron:吃過晚飯了嗎?】
一提到飯這個字,應默想到那個畫面,便開始渾身不適,噁心欲嘔。
Aaron絲毫不了解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應默回復著他,不外乎嗯啊是,隨手敷衍著。
這邊他正百無聊賴地回應著,就覺察到有腳步接近他,身旁的沙發微微下陷,那人坐在他身旁。
「嗨,帥哥,一個人?」
那是酒吧里搭訕十分老套的對白,很少有人還在用這套老掉牙的對白搭訕。
應默聽得緊蹙眉頭,從手機前抬頭看來,才看見那是個一頭深藍色頭髮的中國男人。
那男人也就和應默年紀相仿,膚色白淨,氣質陽光而迷人,對他露出淺淺的笑,嘴角還陷下兩個足以醉人的酒窩,言語間,殷紅的唇瓣里的舌頭晃動著,一道亮閃閃的銀光在他的舌頭上閃過,那是一枚銀色的舌釘。
微微側頭時,應默還能看見他右耳垂上的銀釘飾品,是隱晦的告訴對方自己是gay的意思。
應默探頭看了看窗外,沒見儲柏的出現,又十分無聊地應了一聲。
和人聊聊天也沒什麼。
藍發男人見他沒拒絕搭訕,晃了晃自帶的酒杯,和應默的酒杯相互碰撞,輕笑著問道。
「我叫Jo,你呢?」
應默隨口報出自己的名字。
「很好聽的名字啊!」Jo先是感慨的哇了一聲,晃著一頭藍發,又翕動了幾下鼻子,默默開口,「你也是gay吧?我嗅到了同類的氣味。」
他的雷達十分管用,四處審時度勢,不然也不能一下就衝到了應默面前。
應默哼了一聲,表達認同。
Jo的手不知不覺地摸上了他的右手,又不著痕跡地撫上他的手腕,似乎在試探著應默的底線。
一隻陰涼的手接觸到應默的手背,他不住鎖緊眉頭,還沒等拒絕,就感受到了手腕處的傷疤被人刻意拂過,Jo陰涼的手遊走在應默的手腕與臂彎間時,是輕輕擦過的,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曖昧情緒。
一想到和Jo上床,以及那些肢體接觸,應默忍不住渾身瑟縮了一下,渾身的不適孕育而生,恐慌與厭惡交織著,令他迅速將手腕從對方的手心裡扯了回來。
Jo也被他這個神色嚇了一跳,往沙發旁錯了錯,差點打翻桌上的酒。
應默望向自己的右手腕,才想起自己從公司出來的過於匆忙,洗澡後把手錶忘在淋浴間了。
他本來對Jo十分平淡,這驀然之間撫摸到他的刀疤,令他的厭惡越發深重,仿佛被人揭開了一層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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