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

樂望舒是被鬧鐘吵醒的，他今天上午有課，一臉睏倦地站在洗漱池前刷牙，「哈啊，」明明感覺昨晚睡得挺早，怎麼還這麼困呢。

拖鞋踩在灰色地板磚上，從客廳到廚房，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它的主人隨性散漫，頭髮沒有打理，單手握著鍋柄，哈欠連天。

「你怎麼醒這麼早？」樂望舒對於此刻正在做飯的某人感到很驚訝，他早起是因為上課，而靳羲和又沒有工作要處理，也不排檔，起這麼早幹嘛。

靳羲和轉身看這個罪魁禍首，一臉疑惑，要不是他昨晚的行為，自己至於一晚上沒睡嗎，小沒良心的不清楚自己昨晚有多嚇人嗎。

「給你做飯，反正也睡不著，」靳羲和煮了蝦仁粥，炒了雞蛋和小青菜，還去外面買了小籠包。

樂望舒扒著廚房門口往裡看，「你做得飯真香，睡不著不會是認床吧。」

靳羲和彎腰從櫥櫃裡拿出兩個碗，盛上粥後遞給正在咽口水的小崽子，「不認床，可能昨天精力太旺盛了，睡不著。」

樂望舒把粥端到餐桌上，兩人一遞一放，炒完菜，靳羲和還不忘把鍋刷掉。

睡眠不足的一天就從誇獎開始，樂望舒開始了他的吹捧，「我媽說做完飯後就刷掉鍋是個好習慣，你將來一定是個好男人，廚藝還這麼好，長的還這麼帥。」

這話匣子一打開，樂望舒就收不住了，小嘴叭叭地一通說，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搭檔面前自己有多鮮活。

「閉嘴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靳羲和給他夾了個小籠包，隨即不經意地問道，「昨晚睡得怎麼樣？幾點睡的？」

樂望舒一口小籠包一口粥吃得津津有味，面對搭檔的關心，他覺得靳羲和真是個好人，「睡得挺好，12點四十多睡的，這對我來說已經算早了，結果還是特別困。」

照這沒心沒肺的胃口，他應該不知道自己昨晚的事，有點麻煩啊，如果自己問他，搞不好會戳到傷心事，況且他倆現在這關係，也沒有到交心的地步。

「你先吃吧，我要去學校了，困了接著睡，」樂望舒走到玄關邊穿羽絨服邊囑託。

靳羲和跟在身後，「我能不能跟你去學校啊？」

「你去幹嘛？」

「想體驗一下你的生活，可以嗎？」

「跟屁蟲，走吧，」樂望舒也只是嘴上嫌棄。

東北的早晨，自然贈予人們一份厚禮，冬青布滿雪碎，車窗乍滿冰霜，美景無人欣賞。

「次啦，」靳羲和的手在車窗上開始剮蹭，他出差來北方次數也不少，但沒見過雪，第一次見冰花，好奇心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