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辭:「你想說什麼?」
司明:「我還想問你呢,你等下想做什麼?沒外傷,沒病史,沒症狀,這有哪點像失憶。」
說完,他還不忘朝醫生確認:「是不是?一點都不符合失憶,一看就是裝的。」
醫生謹慎道:「這還是要看具體檢查結果的。」
司明:「得了吧,漏洞百出。文毓辭,我都不懂你為什麼要特意來這麼一遭,總不能是太閒了。」
文毓辭摩挲了下手杖,語氣清淡,卻像是含著某種美好的希冀,神情甚至顯得有些許天真,「他說,他這次沒有騙我。」
司明一臉震驚,甚至不可置信地清了清自己的耳朵:「我還說,我是秦始皇呢,你要不要請專家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秦始皇。你文毓辭什麼時候這麼相信別人的話了。我人不在海城都知道,奚源又不是第一次騙你了!」
文毓辭沒有在意他的嘲諷,目光幽深,「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他要是再騙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已然幾近無聲。
「他要是再騙你,你要怎樣?殺了他,廢了他的四肢,還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真的捨得?」司明接過話頭,饒有興致地問。
文毓辭抬眼看他,眼神陰翳得嚇人。
司明卻渾然不懼:「你連押人回來都要求不能傷他,我猜你就下不了手。嘖,雖然奚源這人確實挺有趣的,但我就不明白了,他都那麼對你了,你居然還能對他念念不忘。見個圈套就往裡鑽。」
「文毓辭,你到底什麼時候成了個為愛盲目的戀愛腦?」司明認真問道。
這話一出口,司明就做好了文毓辭會暴怒的準備。奚源背刺文毓辭後遠逃國外的日子裡,多的是以此嚼舌根文毓辭是賤骨頭的人,而那些人的下場不說也罷。
海城圈子裡都知道,奚源和文毓辭的事情不能提,文毓辭聽不得這些。旁人都道是文毓辭恨極了奚源恨極了那段被騙的恥辱過往。司明卻看得分明,這是愛極生恨。
但司家既然考慮要上文毓辭的船,那他作為一力促成此事的司家人自然要打探清楚,文毓辭現在對奚源到底是什麼態度。
旁邊的醫生已經聽得冷汗涔涔,只恨不得自己消失在這間辦公室里,這種事情可不是他能聽的。
司明繼續道:「你想相信奚源,現在信一信其實也無妨。但他要真是假裝失憶,之前還和左柳楓暗度陳倉,你有沒有想過這代表什麼,他們恐怕所圖甚大。」
司明本以為文毓辭的反應會很激烈。但讓人意外的是,文毓辭的臉色反而出乎意料地平靜下來了。
「同一個地方我不會摔倒第二次,一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放心,不論怎麼樣,都不會影響到我和司家的合作。」
文毓辭平靜道:「司明,我和奚源的事情與你無關。我也不想再在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司明狐疑地看了眼文毓辭,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但到底不好繼續追著不放,只能道:「那好,你心裡有數就行。」
這家醫院的各項設備都是頂尖的,再加上人流寥寥,檢查結果出來得很快。
大概只過了半小時,奚源還沒回到看診室,醫生手裡就已經拿到了匯總的所有檢查項目。
醫生一頁一頁翻過去,眉頭卻皺得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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