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寧？」

這一聲，嚇得段知寧腿都有些站不穩，「厲顯你聽我狡辯！不！是解釋！」說話都有些不過大腦。

「說。」

「我……我朋友被車撞了，我來探望他……」段知寧咽了咽口水。

「噗哧。」一邊看戲的季經年忍不住笑出聲，「來會所探望病人啊？」

果不其然，厲顯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這個解釋得到緩解，反而越發難看。

「真的！」段知寧也顧不得其他了，破罐子破摔，理由是差了一點可是總比直接承認的好。

只能祈禱程楠晚一點出來。

然而，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段知寧，你站這裡幹啥？不唱歌就走啊，這不是快要到六點了？你現在不著急啦？」程楠的聲音猶如地獄索命的厲鬼，讓段知寧聽了就想死，他最後一點的希望也破滅了。

整個人病懨懨的低著頭。

看不清形勢的程楠不明所以，「你們這是……？？」

厲顯喉結滾動，聲音冷冽，「把他弄走。」

季經年二話沒說，拉著程楠胳膊就往外走，程楠掙扎著，「你們幹嘛！你們要對段知寧做什麼！放開他！否則我讓我哥收拾你們！」程楠沒見過厲顯，直覺讓他感覺那人很危險。

季經年樂了，「哎喲喲，我好怕呢，說來聽聽你哥是誰啊敢來收拾我？」

程楠冷哼一聲，頗為驕傲，「我哥程北。」

季經年：？？？！

季經年轉手就將程楠推到陸簫跟前，

「看著人，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毫不留戀，連熱鬧也不看了。

陸簫低低笑出聲，嘲笑的語氣，「惡人自有惡人磨」

段知寧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怎麼就這麼巧，怎麼就非得出來找程楠呢？

倆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空氣中氣氛有些微妙，段知寧低著頭看不清厲顯的神情，只覺得有些煎熬。

「先回家。」厲顯說完這句就離開了。

段知寧抬起頭發現對方都快走遠了，他連忙小跑跟上，心裡卻是在思索著怎樣才能讓厲顯別那麼生氣。

車廂里段知寧想要安撫厲顯，於是壯著膽子用膝蓋蹭了蹭厲顯的腿，「厲顯……」他小聲的喊了一聲，卻沒得到回應。

段知寧情緒低落，悶悶的也沒再說話。

下車之後他跟在厲顯身後，進了客廳，厲顯沒有坐下他也不敢坐下。

厲顯轉過身，看著垂頭喪氣的段知寧，「你怎麼跟我說的？」

「讓我別來接你？自己回來？」

「你說你下課了，已經上車了，卻在娛樂會所？」

「敢當著我的面撒謊？」

「段知寧，你能耐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