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說，季經年皺了皺眉，母親都答應了，看來這事是確定了，蘇瑤還捂著眼睛，像是難過極了，季經年看見她這副模樣，有些煩躁的抓了抓紫色碎發，「哎呀，你別哭了。」見她還是這副模樣，

他鬱悶開口，「我考慮考慮！」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像是要去找父親問清楚。

等人走後，蘇瑤放下捂著眼睛的手，眼裡哪有什麼眼淚，分明帶著狐狸得逞的狡黠。

段知寧回家後就圍著厲顯轉，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厲顯挑了挑眉，終於在對方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他合上了文件，

「說吧，要說什麼？」

段知寧順溜的爬上厲顯的腿，跨坐在他身上，直接問道，「厲顯，你知道程北是怎樣的人嗎？」

從段知寧口中聽見別的男人名字，厲顯明顯有些不悅，而段知寧還不自知，一個勁的提問題。

「他有暴力傾向嗎？」

「他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啊？」

「他一直很兇嗎？」段知寧一問好幾個問題，厲顯臉色一黑，

「段知寧。」他警告出聲。

段知寧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解釋道「幹嘛啊！我問這些是因為程楠！程楠最近被他哥訓得可慘了，我感覺他離抑鬱不遠了。」

他幽幽嘆了一口氣，「他哥以前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在替程楠想解決辦法呢。」

厲顯臉色這才有了好轉，緩緩道，「所以你要問什麼。」

段知寧沉思片刻，「他是不是故意想把程楠逼瘋啊，這樣就沒人和他爭家產了啊。」

有兩兄弟的就是容易出現這種事情，段知寧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打著為他好的名義，處處針對壓榨，這樣不受閒言瘋語攻擊又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除去對手。

想想都覺得恐怖。

可厲顯卻否定了他所說，「你說的多半不太可能。」

段知寧卻不樂意了，「你怎麼知道不可能，那程北早不管晚不管，偏偏在程楠快要畢業這兩年才管他，可不就是害怕程楠畢業了進入公司他的地位不穩嗎！」

厲顯見他小嘴叭叭，拿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裡，「喝點水，潤潤。」

段知寧沒客氣，接過就喝了大半杯，就聽見厲顯不緊不慢說，「擔心地位不穩的應該是你朋友，而不是程北。」厲顯接過水杯如實說道。

段知寧：……「你看不起誰？」

「實話。」

段知寧突然就不想和厲顯說話了，他抱著手歪著頭，不理會厲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