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合情合理。」
季經年幾乎要給氣笑了,他步步緊逼,「合情合理?那麼你不應該送我回家嗎?!怎麼就帶我來開房了?」
「你程總口中的合情合理就是給人抱上床然後給對方脫鞋擦腳?還摸對方頭髮?你告訴我這合情合理?」
「程總——」季經年陰陽怪氣的喊了一聲,拖長尾音,「是這樣嗎?」
程北沉默了,沒說話,只是伸手去掰開季經年握著自己的手。
季經年見此,眼中怒火燃燒。
他直接用力將人拉過,趁著對方不注意翻身一轉,騎在對方身上,掐著對方的脖子。
程北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毫無防備,他能推開對方,也能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可是他看到那雙帶著濃烈恨意的眼眸時,他沒再反抗。
終究是他對不住他
「程北,你特麼究竟是什麼意思!?嫌我髒?嫌我髒你特麼抱我!嫌我髒你你特麼摸我頭髮!你有能耐就說到做到!」
季經年的確醉了。
還醉的不輕,平日壓抑的情緒在此刻發泄出來。
他掐著程北的脖子,對方沒有反抗,臉上連其他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只是臉部因缺氧而有些發紅。
季經年沒辦法了,這人太固執了。
他手鬆了力,讓對方有了喘息的機會。
程北咳嗽兩聲,這才看向自己身上的季經年,對方發紅的眼眸讓他胸口一窒,嘴唇未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因為醉酒,季經年眼中迷離,卻又帶著幾分清醒,他望著身下的程北,一時間分不清兩人的關係。
「程北……」季經年啞著聲音喊道。
程北心臟一顫。
「我們和好,成嗎?」聲音沙啞無比,也含著其他情緒,有難過,也有妥協。
程北心臟好似被針尖扎一般,傳來密密麻麻的痛。
季經年多驕傲的一個人,一直都是,對什麼事都從不服軟,就算當初身上只剩下幾塊錢,去吃饅頭他也未曾開口向他父親服軟。
可現在……他卻低下頭,向他求和好。
一滴熱淚滴到程北的臉上。
季經年哭了。
程北的手指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明顯,他克制著自己的衝動。
只說,「回不去了。」
季經年捂住了他的唇,崩潰喊到,「你收回這句話!你收回啊!我哪錯了?你告訴,你告訴我我改還不成嗎?!」
「算我求你,算我求你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季經年眼中的痛苦不加掩飾,一滴接著一滴的熱淚滾燙了程北的心,幾乎要將他的心給灼傷。
求……他季經年什麼時候求過人。
季經年低下頭,緩緩靠近對方的唇。
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
程北偏過了頭。
季經年的眼眸絕望的垂下,眼底的痛苦被他掩蓋,手指收緊,泛著青白之色。
程北無聲的拒絕了,拒絕了這個吻,也拒絕了季經年的低頭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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