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你該長大了。」說完，程北沒有管程楠，而是直接轉身離去。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程楠心頭一震，總覺得這句話分量太重，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看著他哥離去的背影，孤獨又落寞，他想叫住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段知寧趁著程楠失神這一刻將他拉回來，遠離了樓邊，程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眼睛，趕緊將人拉著來回打量。

程楠沒在意，而是問段知寧，

「我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段知寧停頓片刻，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確定的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經歷了此事之後，程北沒有再管程楠的課業，也不再管他是否出去玩，好似真如程楠提的要求那般，對他不作要求。

程氏公司總裁辦公室，秘書憂心忡忡的看著趴在辦公桌上的程總，他拿著熱水杯欲言又止，最後見對方手背繃緊，她忍不住勸道，「程總，先休息會吧，這些文件以後再看。」

然而程北沒回答，只是緩了一會兒之後，才坐直了身子，臉色依舊不好，他擺了擺手，

「你先出去吧，我沒事。」

以後？他哪來的以後。

秘書眼眶有些濕潤，他們程總就是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聽勸。

秘書放下水杯，準備離開，程北抬眸，

「對了。」

「前台小月怎麼許久沒看見？」程北問了一句。

秘書答道，「小月前些時日辭職了，聽說是失戀了，然後出去散散心……」

秘書說著邊注意程總的臉色，畢竟小季總和小月高調談戀愛公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卻被甩了……

程北眼眸微垂，看不清他眼裡的神色，只是問，「是嗎？」

「嗯……」秘書回應，別人看不清楚程總與小季總之間的事，她倒是看懂了

於是她多嘴了一句，

「聽說小季總出國了……」

程北握著水杯，聽聞這句話他的一頓，杯里的水險些溢出。

程北放下水杯，看著裡面蕩漾的水波紋問，

「什麼時候的事」

秘書如實答道，「您和季總參加飯局的第二天。」

程北沒說話，看著桌上轉涼的水出神。

從此陌路，永不相見。

他不是說說而已……

「程總！」

「程總！」

程北痛到蜷縮著身子，辦公椅傾斜，連人帶椅倒在地上。

眼前一片黑，冷汗涔涔。

在失去意識前一刻他對著秘書說，「不要驚動任何人，去旭華醫院。」

說完，手無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