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燈光昏暗，再加上季經年又喝了酒，一時間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還以為是會所新出的花樣。

他勾起一抹耀眼的笑容，「小朋友，你找錯人了，我喜歡女人。」說著手捏了一把身邊的人，引的女人一陣嬌呼。

程楠攥緊了拳頭，得知前後原因的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儘管他哥有錯，可是程楠看見這一幕就忍不住動氣，他看向季經年，那暗紫發色依舊是那麼奪目耀眼，耳釘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嘴角勾起起的一抹壞笑，以及那左擁右抱的……

這就是他哥喜歡的人……

程楠拿著手中的卡，捏了再捏。

這是他哥的遺願。

季經年見站在自己前方的少年沒說話，他眯了眯眼，就見對方將一張卡丟在桌上。

「給你的。」少年這麼說。

向來都是他給別人丟卡，塞錢，頭一次遇見別人給他丟卡，平生還是頭一回。季經年覺得稀奇。

然而當他看清那張卡後，他眯了眯眼，彎腰伸手撿起，仔細查看，這張卡……他曾經無意間在某人的錢包里看見過……

「站住！」季經年呵斥住那轉身就走的人影。

此刻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程楠頓住，停下腳步。

見對方走來，面對季經年的打量，程楠不避不躲。

「我們見過，你是程北的弟弟對吧？」季經年是覺得眼熟，畢竟見過幾面。

程楠沒否認。

季經年捏著那張卡，在指尖轉動著，「這卡是什麼意思？從哪來的，給誰的，誰讓你給的？」

程楠很煩，給卡就收啊，為什麼要問這麼多問題，他哥不希望對方知道，可是他又氣不過。

沒好氣道，「撿來的，看你身邊女人多怕你不夠花，送給你。」

季經年差點給氣笑了，這是什麼態度？好像是他欠他的一樣？

他拿著卡拍了拍程楠的臉，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小孩，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會很沒禮貌？」

「還是家裡的大人沒教好？」

說完就直接將卡丟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將那張卡踩在腳底。

他嘴角的笑容消失，眼裡只剩下冷漠，「這卡我不管是誰給你讓你拿來給我的，也不管對方給這卡的意義是什麼，請你還回去。」

程楠看著被踩在腳下的那張卡，心中憤怒不已，他瞪著季經年，「你知道是誰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