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覺地摸到程北房間想要找一套睡衣穿，卻發現，對方的房間門被鎖住了。

防誰不言而喻。

季經年給氣笑了，當他是賊呢？

裸著上身的他最後還是將陽台上晾著的衣服給取下，給自己套上。

衣服褲子都大了一下。

不過，季經年也不在意。

正當他準備將自己的衣服給丟洗衣機里時，接到了陸蕭的電話。

這人出國了一段時間，今天終於是回來了。

自然而然，是要吃個飯的。

季經年估摸著時間，晚飯他要和程北一起吃，雖然對方還沒答應，但是他已經決定好了。

所以與陸蕭約在中午。

第196章 他現在很窮

「不是我說你損不俗啊？不來接我就算了，吃個飯定在中午？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十一點半了？！」陸蕭見到季經年，給了對方一拳，沒好氣說道。

季經年沒躲，嘴角上揚帶著笑意，「這不剛好，一下飛機就能吃飯。」

陸蕭嘴角抽了抽，忍住要揍季經年的衝動，指著自己身後的兩個行李箱，冷嘲道：「是啊，剛剛好，連回趟家放東西的時間都沒有。」

季經年見此，挑了挑眉，帶著玩味的語氣問，「怎麼，你那跟班沒和你一起？」

陸蕭在包間坐下，聞言臉上有些不自在，

季經年覺得好笑，戲謔道，「這次回來不會是躲著誰吧？」

「吃飯，吃飯。」他轉移開話題。

季經年不再多言，只是看著空著的位置不免有些感慨。

陸蕭亦是如此，「可惜厲顯與他家那位出去遊山玩水去了，不然倒是能一起吃個飯，如今只剩下你我兩個孤寡老人，不免有些淒涼。」

「打住！」季經年伸手示意，面露得意之色，

「是只剩你這個孤寡老人。」他糾正道，言語帶著幾分得意，「我可不是。」

陸蕭這才察覺到季經年和昔日不太一樣，雖然眼底依舊帶著沒睡好的淤青，可眼中流露神采奕奕的光芒，好像枯死的樹木重獲甘露般。

他遲疑片刻，「你……」

不知道該不該提及那個名字，又怕傷及對方傷心事，以至於開了口卻問不出其他話。

季經年知道陸蕭在顧忌什麼，他沒等對方說下去，舉起酒杯碰了碰對方的裝著熱水的玻璃杯，「他還活著。」

一句話，卻叫陸蕭眉心一跳。

看向季經年的目光由疑惑轉為擔憂，「你的病又加重了嗎？」怎麼都出現癔症了。

季經年仰頭喝下一杯酒，神情止不住的歡愉，他沒和對方計較，畢竟當他看見程北時，他也懷疑自己出現了幻影。

「真的。」

「我今天就是從他那來的。」

「不過，他失憶了，不記得我，現在還很窮。」

這下，陸蕭沉默了。

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