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依舊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

季經年看著電話出了神，看著下面的播出記錄，幾乎每年從未間斷，點開信息那一欄，同樣是得不到回信的消息。

有時候是一句話，有時候是一段文字，有時候又Ⅹ是長篇大論。

「程北……你怎麼能忘了我……」

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季經年心底蔓延出一種難言訴說的悲傷，這些年，他真的很想他。

季經年在門口等了好久不見人回來，睡了一覺的他腦袋清明不少，眼看已經過了晚上八點，他眼中沮喪之色越發明顯。

以至於等人回來時，季經年欣喜之色淡了許多，更多的是難過。

「你去哪了。」季經年問。

程北沒想到季經年還在這裡，而且還是坐在門口，他沒離開嗎？可沒離開也是在家裡，怎麼坐在外面，還是穿的自己的衣服……

心中雖有疑問，可說出的話卻格外冷，「和你有什麼關係。」

季經年脾氣就沒好過，若是換做旁人，他早就掄起拳頭揍了過去，他的妥協，好脾氣只對程北。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被對方的話傷到，這句話他聽程北說了太多次。

他不想聽。

季經年沒說什麼，他少見的沒反駁對方。

甚至在對方來開門時，他還主動讓了位置。

程北走近之後，聞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酒味，原來是出去喝酒了。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他打開了門，轉過身想要關上門，卻見對方跟著他進來，看見季經年落寞神情時，他想要說的話被咽下，終究是沒阻止對方進來。

質問對方為什麼穿自己衣服的話也沒問出口。

季經年在沙發上坐下，隨後抬眸問程北，「你吃過晚飯了嗎？」

程北皺了皺眉，這都十點了，他怎麼可能沒吃晚飯。

雖然程北沒有回答，可季經年卻明白，對方這是已經吃過飯了。也是，他又沒給程北說過讓他晚上回來吃飯。

而且，這邊這麼偏僻，吃飯也沒有好的餐廳，自己做他又不會，叫對方回來吃什麼，空氣嗎？

季經年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有點餓，還是睡覺吧。

於是，他倒在沙發上就睡覺，鞋子都沒脫。

他其實還不想睡的，還想和程北說說話，可是對方好像並不想搭理他，他也害怕對方會說出那些讓他特別難受的話。

他不太能接受。

程北站在客廳見到這一幕心中說不出的感覺，細細密密的疼。

他回了房間，將口袋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個錢包。

是陳秒給他的，說是當初她父母拿了裡面的錢之後就扔在箱子裡被陳秒給藏了起來。

裡面都是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只剩下一些不值錢的，比如，其中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