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想,每日把自己的行程安排滿滿的,甚至連這個城市他都不敢靠近,可結果呢。
結果就是,他無法釋懷。
他的一個姓,便叫他心顫,看見紅玫瑰,就忍不住要買一支。
何談釋懷?無法釋懷。
張了張口,說出的卻是,
「滾遠點,別吵我。」說完,季經年就扭過頭,繼續睡。
只是眼角的淚出賣了他此刻的心緒。
程北太懂他的口是心非,沒有拆穿,只是心疼。
季經年到底還是生氣程北瞞著自己恢復記憶的事。
於是將房門反鎖,不讓程北再進來。
反鎖前將一塊鍵盤丟了出去,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囂張,「諾,跪兩個小時我就原諒你。」
程北挑了挑眉,答,「好。」
季經年目光閃爍,關上了門,眼眸還有些紅。
其實,他這麼做不算是對程北的懲罰,而是試探……
過了這麼多年程北還會喜歡他嗎?
下跪對於正常人來說都算是比較過分的要求……所以程北隱瞞自己恢復記憶,是不是……不喜歡他了呢?
季經年有些茫然。
本打算睡兩個小時就起來,卻不想,睡過了頭,都快五個小時了。
天都快黑了。
看著安靜的房間,季經年有片刻怔愣,程北沒叫他嗎?
還是說……已經走了?
他起身,放在門把手的手不自覺收緊,最後打開了門。
眼前一幕,讓季經年怔住。
程北跪在房門前,見到季經年,他挑了挑眉,「睡醒了?」
季經年看著程北跪著的東西,他扔出來的鍵盤被好好的放在一旁,膝蓋下,是榴槤殼。
並且程北只穿了薄薄的一層居家長褲。
上面的血跡都已經滲出。
季經年的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扶起程北,踢開腳下的榴槤殼,一拳打在程北的肩膀上。
「你踏馬有病啊!自虐很好玩嗎?!」
季經年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可程北卻不在意,膝蓋的疼不算什麼,可一見到季經年掉淚他就忍不住怪自己,抬手擦掉對方眼角的淚。
蹙眉問,「哭什麼。」
季經年張口就咬住程北的手,發泄一般,卻還是不忍下死口,在對方手上留下牙印之後,他瞪著程北。
「不是讓你跪鍵盤嗎!誰讓你跪榴槤了?」
程北的手停留在季經年的眼角處,語氣鄭重,
「季經年,原不原諒我這件事先不著急決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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