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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很快到了目的地。

「風隱巷312號」的群里已經在催他,人都到齊,除了於霄說自己今天要去別的酒吧幫忙打個鼓,得晚點到。

下車後,許之湜繞進巷子,他演出的酒吧就藏匿這條只有風偏愛的狹窄長巷裡。

而酒吧老闆丁其無人問津的故事也藏在這。

丁其過去是平城很多搖滾樂隊的製作人兼經紀人,風光過一陣。但後來一支支樂隊消失在眼前,打擊太大,最後不想幹了,拿著為數不多的所有積蓄,在犄角旮旯的巷子裡開了家小酒吧,給起名「巴別塔」。

因為酒吧地址偏,丁其又割斷了所有過往,所以酒吧沒有任何樂隊來演出,來喝酒的人和城西其他酒吧相比也少很多。

這大概也是許之湜他們樂隊演出兩個月,卻一點兒沒名氣的原因之一。

巴別塔雖然小,和別的酒吧設計卻不太一樣。演出舞台精緻,做了抬高,許之湜還注意過音響設備,用的都是高檔品牌,估計丁其在這上面砸了不少錢。

之前他問過為什麼要給酒吧取名叫巴別塔,丁其說搞點文藝裝個逼。但他覺得不是,因為巴別塔有個含義是徒勞無功的努力,是場悲劇。

人對真正遺憾的事情總會格外在意,他猜丁其心裡沒有放下搖滾樂。果不其然,許之湜提出要正式組樂隊的時候,丁其一拍桌說干他丫的!老子還青春還得躁!

樂隊就是在這裡慢慢組起來的,許之湜第一次認識丁其和鄒昊,是上兩個月他和學校社團里的人跑城西來吃飯,吃完後大家嚷著轉戰酒吧,大家就挑了一家名字特文藝的店——巴別塔。

彎彎繞繞找了好久,一進去,他們發現這家酒吧一點也不熱鬧,很快想掉頭轉去別的地方。

丁其一看,這麼大一筆酒水不能就這麼跑了,拎著酒瓶醉熏熏地趕走台上抱著木吉他唱民謠的鄒昊。可憐鄒昊本就是在酒吧另打一份工,被迫營業,還要被丁其罵了一句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唱那些情情愛愛的調子,惡不噁心!

鄒昊也氣得很,甩了木吉他,跑進後台,再出來的時候,抱了把價格不菲的gibson,調完弦插上電猛掃幾下弦,酒吧里的人立刻喊了起來。

丁其那天應該也是很想念搖滾了,對許之湜他們提出誰上去唱首嗨的,酒水對半打折。

酒吧的酒水本就暴利,他們又是學生,一聽有好處,便你推我我推你喊人上去。

只是一幫人都是玩古典的,儘管愛鬧騰,少有人真的會唱鬧騰的歌,最後正痴迷搖滾的許之湜上去了。

那個時候他自學了一段時間鍵盤,上台的時候,鄒昊說可以跟他合奏。兩人一拍即合,選了首特別躁的搖滾。

許之湜唱出來的那刻,丁其抱著酒瓶,馬上都要年過半百的人了,站在台下一直哭。

結束後他們留了聯繫方式,後來鄒昊好幾次邀請許之湜過來喝酒。酒倒是沒怎么喝,但一來二去,樂隊就這麼誕生了。

「我當初可就是被挖來的!」王珂哧哧笑著晃著酒杯,冰塊撞著杯壁叮噹響。

時間還早,幾個人坐在二樓卡座閒聊,不知道話題什麼時候引到了樂隊怎麼組起來的。

「也不能這麼說,你之前那樂隊不是解散了嗎。」丁其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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