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生的電話號碼,說想讓你加入他的樂隊。」阿滅說。
沈泊原捏著紙拿近看了一眼,感覺尾號有些熟悉。翻過來是塗抹過的幾個字,看不清楚。
「你一直覺得我們玩得太重,現在有樂隊拋來橄欖枝,你不考慮考慮?」阿滅說,「他還說讓你一定聯繫他一次。」
Perish對沈泊原來說確實太重,而且樂隊本身主題圍繞的東西太過沉重,每次演完都讓他有點喘不上氣。
但組樂隊的事情……他好像一步還沒法跨那麼大,今天能來演出自己都覺得意外了。
沈泊原搖了搖頭,把手裡的紙揉掉,「再說吧。」
阿滅話已傳達,沒法再堅持。他認識Yuan多年,看著他疲憊的側臉,還是覺得在這麼年輕的年紀,有太多說不出來的、沉重的東西籠罩著他。
阿滅隨口道:「不過那男生長得比女生還漂亮,但又不娘,沒想到也是玩搖滾的。」
在他身邊的女生附和道:「是啊,長得真蠻好看的,哪個樂隊的樂手啊,到時候我去瞧瞧。」
阿滅往她腦袋上彈了一下:「他說還沒名字呢。」
沈泊原聽到漂亮兩個字,腦海里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就是許之湜的臉。
他長這麼大以來,見過最好看的人就是許之湜。
見沈泊原不說話,阿滅繼續說:「唉真不是我說,你為什麼一直想放棄彈吉他啊,你要說不喜歡彈我肯定不信,不喜歡的話會把它練得這麼好?」阿滅皺著眉,沈泊原總想著徹底放棄,他一直不知道原因,有時候也煩躁,「我之前有時候怎麼勸你都不來,這次怎麼就答應了?總不能是看我慘吧?」
沈泊原閉上眼緩緩吐出口氣。
阿滅說的不完全錯,他喜歡吉他,也無數次考慮過加入樂隊。
但每次彈完吉他以及演出之後的那種空虛感,會讓他回憶起因為吉他導致的一個家庭的破碎與毀滅,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就只有徹底放棄吉他,才能不至於被痛苦徹底吞沒。
他從不告訴圈裡人自己的姓名也極少露臉,不去碰那些羈絆,將來的離開才能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
他的生活就像一汪潭水,表面映照著月光,實則深不可測,一旦水面漾開,就會被黑暗與寒冷吞噬。
可還是有人的出現,讓他徘徊在放棄邊緣的痛苦裡摸到一絲光亮。
沈泊原靠著車窗,無奈地笑了笑說:「可能是找到了一個理由吧。」
「什麼理由?」阿滅吐槽說,「你又整什麼么蛾子,整天神神秘秘的。」
沈泊原笑笑沒應聲,換走話題,「阿隕他身體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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