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寧搭住他肩膀,「小許哥,你真不跟我們一起吃飯?」
許之湜笑笑,潘寧其實比他大倆月,依舊喊他哥。
「不了。」
「哎,我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那就別問。」許之湜收好鍵盤,「幫我帶回去。」
「哎別啊……」潘寧把包遞給工作人員,小聲湊過來,「你是不是在那兒藏人了啊,以前巡演要是近了,你也總往平城跑。」
許之湜看了看他。
潘寧兩眼放光,「真的啊我靠,你……你喜歡哪款的啊?」
「你好奇?」許之湜笑道,「換口味了?」
潘寧立馬說:「這還能換……?」發現話題移到了自己身上,又很快轉回來,「別人我不好奇,倒是認識你以來也沒見你有過戀愛什麼的。」
「剛忙完又被你們拉著巡演,哪有空。」許之湜裝作委屈道。
潘寧揮揮手,「您快去吧,我就多問這一嘴。」
許之湜坐了一小時車回了平城。留在北京之後,平城這裡的房子基本就不住了。
四年前退租那天,東西都收拾差不多了,許之湜打電話給房東交房,一開口卻又給兩套屋子都續了兩年,又一續續到現在。其實一年裡來平城的次數也不多,開演出近了,就過來一次。
每次來他也不進去,只會在樓道里坐一會兒,然後點根煙,燃結束了就走。
兩套房子他一直都沒換過鑰匙。他有想過沈泊原哪天突然回來,這裡還有他的家。
只可惜這裡一直都安靜得像是上世紀的產物。
第二天他從酒店醒來,丁其又打他電話讓他快點回公司,明天就要開始面試新吉他手,算不上多大事情,但也關乎樂隊長期發展。
許之湜應了聲,起身洗漱,又晃到小區附近的早點鋪。
這次回北京大概又要好一陣子不回來,他吃完早飯拐進小區,在樓道邊坐了下來。
平城這幾年來變化挺大的。
錢姐的甜品店開了分店,她和老公回了老家,平城這裡就由其他人代理,偶爾過來;老胡的琴行還是老地方老樣子,不過生意挺好,許之湜每年會幫忙宣傳;廢樓那塊地被另一個新老闆買下了,推倒後還在重造。
可一切又好像沒變。
許之湜每年來這,都覺得還是剛來那會兒,他也不清楚自己是被困在這了,還是不想走。
他看著落了灰對著的兩扇門,摸出口袋的煙,咬在嘴裡,又去摸打火機。
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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