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幾秒過後，房門被打開。

歷湛走過來，溫和笑了聲，「好久不見。」

謝祁安眼神都懶得分一個，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又假裝疑惑，「歷總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記得今天只有我跟趙總談生意，歷總應該是個局外人才對。」

歷湛走上前，看向在那邊悠閒自得的人，「路過，來看看。」

「看什麼？」

「看你。」

「」

「唰——」的一聲。

謝祁安手中的叉子朝著歷湛刺過去。

歷湛到底是練過的，叉子上的寒光被燈映上的那一刻，他急忙往旁邊側身。

叉子堪堪刮過側臉，一道淺色血痕出現，蹦出幾滴血珠。

「哐啷——」

是銀色的叉子掉落在地面的聲音。

門口守著的保鏢看見這一幕想上前，卻被歷湛抬手制止了。

謝祁安那一擊是朝著歷湛的眼睛的，歷湛側過頭之後剛好到了他眼角下方的位置。

歷湛抬手，用指腹抹去剛剛溢出來的血跡，隨後淡笑著，拉過他旁邊的椅子坐下，「剛見面就送禮，祁安你還真客氣。」

「歷總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再送一次。」

「禮物送第一次就夠了，第二次送同樣的感覺就變了。」

謝祁安抬眸看向歷湛，「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情是你乾的？」

歷湛從那個桌子上拿起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什麼事？」

謝祁安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歷湛忽又認輸般笑了笑，「只是讓他暫時出國一趟，那件事情又不麻煩，他很快就能回來。」

他聳聳肩，「找一個人當你的替身花的成本就已經夠大了，第二個成本可付不起。」

一個跨國項目出現問題，江聽肆今天一早就坐飛機出去了，現在想趕過來估計不太可能，抽出空閒時間發條消息的可能倒是很大。

替身？

謝祁安敏銳捕捉到這個詞。

白青嗎？

難怪白青說歷湛最近讓他學關於公司經營的事情，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

謝祁安終於問出了一個讓他從始至終都不能理解的問題，「你真的不覺得你做的事情犯法了嗎？」

他的眸光瞥向歷湛，「還是說你真的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