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但是他怕丟臉。

真讓陸琦畫了，以後他都抬不起頭做妖了。

「我跟糜淮又不熟，你問我有個屁用！」

「你知道多少說多少就可以了。」陸琦也不指望他知道多少內幕，只要有那麼一兩件用得上的事情就行。

段翎不情不願地嘀咕：「他跟段邪一樣是個神經病，成日想著一統天下，妖力又不如段邪，就跑出去自立門戶了。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別想問。」

「自立門戶？所以他跟段邪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聯盟了？」

「哼。」段翎哼哼唧唧，勉強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糜淮手下有多少邪祟？」

「一兩千吧，我是懶得數。」

陸琦若有所思：「他妖力如何？」

「爛的要死，還不如我。」

陸琦對他的話存疑：「妖力不行，還能當之前的二把手？」

「他手段毒啊，你不信就算了。」段翎朝他翻白眼，懶得再說。

陸琦對他溫柔一笑：「你說的我當然信，不過要是將來被我發現你騙我，那我就在你的正反面都畫滿烏龜。」

段翎又拿起字帖丟出去，陸琦接住字帖放在旁邊：「早點休息，明日我再來陪你。」

「滾！」

陸穆走出地牢，夜已深，外面寒風蕭瑟，吹散了他心中的些許煩悶。

如果段翎說的是真的，那他可以利用段邪跟糜淮的恩怨引發他們內戰，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怕就怕他們內戰時把萬靈樹給毀了，到時候影響陸啾啾。

權衡再三後，陸琦還是決定先把剛才的情報都隱瞞下來。

萬妖帝國對他來說很重要，但他的弟弟更重要，他不能拿陸啾啾的安全去賭。

第二天，陸啾啾照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身體有些奇怪，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

難道是昨天被高叔的話給嚇到了？陸啾啾想了一會，告訴自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啾啾，睡醒了嗎？」墨沉淵放下手中的資料，走到床邊親親他。

陸啾啾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腦袋清醒了一些：「你不會一個晚上沒睡吧？」

「睡了，起得比較早而已。」

「你睡了多少？」

墨沉淵想了想：「一個小時。」

他實在是睡不著，恨不得立刻把那些資料揉進腦子裡。

陸啾啾揉他的臉：「這跟你沒睡有什麼區別！」

墨沉淵任由他揉捏：「以前練功的時候也經常徹夜未眠，不用擔心我。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下次不許這樣了，不然就不給你親。」

墨沉淵警覺，不給親就太狠了。

陸啾啾吃完午餐，恰好遇到了來跟墨路談事情的墨戚。